從那天被南宮夜關進這間房裏後,我就沒怎麼起床過。三天了,全身還是疲乏得狠,提不起精神和力氣...
我不知道那香味裏是不是有類似於軟筋散的成分,隻是全身沒什麼力量,連動都不想動。
也許,也是因為我深知他是不會允許我有出去的可能。昨天他還說過,如果我逃走,他會馬上要了蒙恬的命!
他吃定了我不會離開,所以,這幾天都是隻安排了丫頭看著我,
我知道,他在等!
他在等待義父接下來的舉動。其實,連他都清楚,義父是不會來的。
來這兒的三年裏,雖然義父對我如親身,生活中處處相助...但我知道,我還不夠了解他,不夠了解生活以外的他。
他很少會和我交談一些其他事情,也不會和我談及王府內的生活。
他甚至沒有王妃,隻有少量的幾個丫鬟是女性以外,整座王府內,幾乎都是男人。
他除了會偶爾和我談起晨郡主以外,他都很安靜。每當提起女兒晨郡主,他都會特別興奮,而後,又是滿臉思念掩蓋悲傷。他說,這輩子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不該逼死自己的女兒,不該為她指定婚嫁。
我想,如果蒙恬和南宮夜的話是真的,那我也不過是他大計中的一顆棋子而已。一個有大謀的人,是不會婦人之仁的念及“親人”這個字眼的。
也許,時間會給我們答案。
如果義父真的想謀反,是我所不希望的,應該也是整個東皋子民所不希望的。
畢竟,曆史上有多少謀反成功了的例子?
吳三桂那麼英勇善戰,最後不也落得如此下場?
南宮夜每天都會來這兒坐一會兒,隻是安靜的坐坐。
他習慣了用那種讓人無法直視的眼神看人,對於他的太過傲慢和自信,我始終無法喜歡!通常都是,他看他的,我睡我的!
昨天還隱約聽見他的侍衛說,差點就捉拿到義父的人,但不知什麼原因,等他趕到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
看來,義父身邊應該有許多得力的助手吧,不然,一個不會武功,又勢單力薄的王爺,是躲不過宮廷侍衛的刑捕的!
晨間,蘭亭苑的茉莉開的很好,一片清純雪白,給這初夏的季節盛出一抹清涼...
很難得,今天,那個家夥沒有過來。
聞著陣陣花香,思緒得到一定的釋放,
好不容易,今天身子恢複了一些力氣,才得以下床走動。
剛靠著苑內的護欄椅坐下,遠處,幾個色彩豔麗的曼妙身影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七七八八個侍女...
一抹淡粉色的身影在我麵前站定,她體型嬌瘦,麵容還算清麗,華麗的宮廷妝扮,高蓬的發髻上插著各式樣的頭簪,不是王妃就是什麼貴人,我想。
帶著一絲好奇,她問向身邊著綠色宮裝的女人,道:“你說的,就是她?是王爺親自帶回來的?”
女人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一股傲慢,和研究般的表情。
“是啊,姐姐!王爺最近每天都來蘭亭苑呢!”綠色宮裝的女人嘟著嘴巴,一邊回答,也一邊細細瞅著我瞧。
她們的眼神很像研究怪物一樣,仔細的看著我。
粉色女人表情沉了些許,帶著幾許不悅,站定我右邊,道:“好大膽子,見了我,都不行禮的嗎?”
她的話從旁邊傳來,我連眼神都沒正眼瞧過去。
不是不尊重,隻是不想尊重。
我隻是一名被軟禁的“罪人”,沒有必要給她們行什麼禮吧,這個世界的禮節,在我眼裏,本就覺得繁瑣,管她是王府的誰誰誰,都與本小姐無關!
“好大膽子,你竟然敢忽視本郡主的存在?”她紅顏已怒,高舉的右手向我這邊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