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做過了?”
盛良雍突然打斷南悅兮,扣在她腰間的大手猛地將她拉近,像是要將她融入體內一般的用力,這還是南悅兮第一次發現盛良雍潛藏的暴力因子。
他身上的名貴淡香,在鼻尖越來越濃烈,曾經是她最迷戀的香水味,現在卻讓她感到陌生而恐懼,想要推開卻被他抓住一雙手腕禁錮在身後,湛藍的眸即使在陰暗之下,依舊閃爍著懾人的危險。
“你才跟他認識多久,就讓他碰了女孩最寶貴最應該珍惜的地方,兮兒,是我太縱容你了,縱容得你連自愛都不會了是不是?!”
“我不懂自愛!那麼你呢?”南悅兮吃軟不吃硬,被盛良雍一激,眼眶就紅了,錘著男人寬厚的肩膀低聲吼。
“我追著愛你的時候你把我當小孩!現在你是我姐夫了,我死心了,另嫁他人了,你又覺得我長大了,是女人了?盛哥哥,我搞不懂你,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你現在到底想要怎麼樣?你都跟姐姐結婚了,想要我做你的小情人嗎?你想我和姐姐效仿娥皇女英坐享齊人之福嗎?我告訴你,明確的告訴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南悅兮字字堅定,壓抑的吼完自己都心跳紊亂了,小臉漲得紅紅的,反觀男人卻格外風輕雲淡,仿佛隻是個身處事外的旁觀者,輕笑著道:“盛哥哥的確不是聖人,但我看起來真那麼色欲熏心麼?兮兒?”
南悅兮:“……”
做為一個跟盛良雍共同生活了八九年的女孩兒,她最清楚盛良雍的私生活多麼幹淨,多麼潔淨,多麼的一塵不染,對,就是一塵不染。
她的盛哥哥有潔癖,很嚴重的潔癖,他可以在表麵上跟合作夥伴的女士吻麵禮,卻在轉身就要立刻徹底清洗還要消毒。
跟她和姐姐同住一個屋簷下,卻從不讓任何人踏進他的臥室,他的書房,他的衛浴,他的個人領域不容染指。
這麼多年了,她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哪一次夜不歸宿,哪一次去過姐姐的房間,盡管,他偶爾會跟姐姐牽手,擁抱,親吻額頭,臉頰,嘴角……
南悅兮突然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在姐姐結婚典禮上,他跟姐姐親吻,也隻是輕輕的貼著彼此的唇角,並不像其他新人一般熱烈深吻。
見她似魂不附體一般的想得深遠,男人灼灼的氣息噴灑在耳畔,“兮兒,除了婚姻,我可以給你你所想要的一切,回到盛哥哥身邊來,言厲行愛的人可不是你,你要是被他傷得傷痕累累,我會很心疼……”
“你不要碰我!”南悅兮推開男人的臉,心裏各種煩躁,踉蹌著想要逃跑,可是跑不掉,反被男人從後麵攔腰抱起來。
“我以為你隻是貪玩,沒想到你這次玩得這麼過頭,失了身還要失心,不帶你回去是不行的了!”盛良雍沉了臉,溫柔的謙謙君子變得橫行霸道,就連南悅兮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生冷強硬的盛良雍。
“你放開我!我不回去!我已經嫁人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用姐夫來操心!”南悅兮急得胡言亂語,卻還是不敢大聲說話引人注意。
盛良雍知道她的弱點,所以根本不理會她無謂的掙紮,俊美無儔的臉龐在冷清月光下顯得很陰霾森森,哪裏還有以往半分的溫柔和藹存在。
南悅兮看著如此陌生的盛良雍,眼角越來越紅,想著自己曾經是那麼喜歡這個男人,還費盡心思想要將自己的初次獻給他,想以此證明自己長大了,可以在他眼裏升級為女人,想要一輩子和他海枯石爛。
可是那畢竟隻是過去的想法,她在姐姐婚禮上心灰意冷,她傷痕累累的心是由他一手造成的,又由另一個男人慢慢修補,慢慢的填充,慢慢的累積膨脹,無法自拔。
那一個男人,是她的老公,而這個男人,是她的姐夫,即便她不計較這層道德枷鎖,可是她的心裏已經被她的老公分割領地,她再也不可能是以前的南悅兮了。
南悅兮抓著男人優質的西裝,閉上酸澀的眼睛,很低很輕的道:“盛哥哥,你說的沒錯,我不但失了身還失了心,我愛上言厲行了,對不起,我移情別戀了。”
她說得很慢很認真,睜開眼來看向頭頂男人湛藍如海的漂亮眸子,她曾經迷戀盛良雍,也迷戀他的這雙眼。
這麼溫柔這麼俊美的男人,又有幾個女人能抵抗得住芳心不亂的?溫柔是毒,腐心蝕骨,可惜,物是人非……
南悅兮苦笑著,“盛哥哥,我不可能再愛上你了,即便你帶我回去,我對你已經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