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厲行這一次離開金餌島的時間很長,一個多月了還沒回來,要不是時常有跟金餌島視頻會議,南悅兮還會以為他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這一個月沒有見到言厲行,她的身體倒是健康了不少,眼睛徹底恢複了,疤痕也在手術後變淡了,瘦得巴掌大的蒼白小臉恢複了血色。
在霍聿傾的精細照顧下,膠原蛋白的補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似乎比毀容以前還要美麗,大概是因為她眉角邊緣的那朵細微的豔紅紋身,讓她更加妖嬈豔麗。
即使再好的修複手術,她那道疤痕都無法完全恢複,不過這枚紋身就徹底的轉移了整張臉的注意力,讓人的視線停留在她春水瀲灩的桃花眼。
奈何她偏偏戴著一副黑超,即使在這初冬的季節,即使是回到房間裏,即使是睡覺,她總是要戴著那副黑超。
童念到現在還是無法理解,見南悅兮戴著墨鏡在花園裏采摘玫瑰,再次道:“悅兮,你總是這樣戴著會不會近視啊?你以前視力可是五點三誒,我們不戴了吧,你眼睛長得那麼好看……”
“就是我眼睛太好看,所以不想迷死人被索命啊,那不是給自己惹禍上身嗎?”南悅兮勾唇而笑,將隨手摘的一捧玫瑰花全都遞給童念,“拿去丟掉。”
嬌豔美麗的玫瑰花,就這樣被南悅兮摧殘了,每天都會摘一捧丟在門外的垃圾桶,這讓童念心疼不已又莫名其妙,以前悅兮可是很喜歡這種玫瑰花的啊。
南悅兮依舊是處在被軟禁的階段,不能出去別墅大門一步,塗山親自守著,童念也隻能在門邊徘徊,將一大捧玫瑰花借花獻佛的遞給塗山,蘋果臉紅紅的羞澀道:“大山,送你!”
塗山:“……”
童念在南悅兮的荼毒下,本來很單純的一個姑娘,現在對塗山這木頭說話也會帶著戲謔,而塗山卻一如既往的扮作木頭人,不給一絲情緒的接過花,直接丟在垃圾桶。
童念:“……臭大山!祝你打一輩子的光棍!”
是誰說的女追男隔層紗?明明就是隔了千山萬水嘛!她每天送他一把玫瑰花,這木頭!還是霍少人好,又帥又溫柔,就是霍少……
童念正在氣呼呼,門外車輛停下,幫著言厲行忙碌公事的霍聿傾走下來,衝童念風情萬種的眨眼,“小念,悅兮丫頭在做什麼?”
童念撇著嘴,盯著霍聿傾手裏提著的保溫盒,幽怨道:“在花園裏辣手摧花呢,霍少,你今天又給悅兮做了什麼好吃的?”
塗山守著,霍聿傾不能在這別墅裏麵呆得太久,要不是每天都要給南悅兮看病,連他都要被禁足在別墅之外。
幸好,他還有進出的資格,每天都會給南悅兮送一餐過來,豐富多變的各種美食,才會把南悅兮養成現在這樣的水靈而白嫩。
其實南悅兮除了喜歡吃葷菜之外,並不怎麼挑食,然而流產和戒毒的大病一場之後,沾著點油腥就想吐,食欲不振的一瘦再瘦。
在霍聿傾之前,言厲行也親自下廚的給她換著花樣的做菜,可她就是不吃,現在換霍聿傾做,她終於還是給了霍聿傾麵子,掃了言厲行的,所有人都知道,南悅兮就是故意的!
南悅兮和言厲行鬧矛盾,幾乎整個金餌島都知道了,外麵的流言很難聽,說南悅兮插足了已經結婚的蘇純淨和言厲行,還因為嫉妒把蘇純淨推下台階過,被言厲行囚禁起來,也是為了防止她去謀害已經三個月身孕的蘇茉。
對於這些傳言,南悅兮已經習以為常了,她本來就是招黑體質,走到哪裏都會被人傳緋聞,所有的髒水都往她身上潑。
南悅兮不介意這些髒水,在經曆過這麼多陰暗和傷害的折磨之後,心態還能保持正常的開朗,真的很難的。
霍聿傾不由想到蘇茉,默默的歎了口氣,複而又勾著緋唇邪魅的笑,抬著飯盒道:“今天有空,多做了點,有你愛吃的藤椒雞腿!”
童念立刻雙眼發光,直咽唾沫,急忙過去幫忙接過飯盒,要知道這一個多月下來,霍聿傾每天就隻給南悅兮做菜吃,她這個吃貨就隻有眼巴巴的在邊上吞口水。
她算是知道了,什麼夏綰綰什麼榮美謠的,都不如南悅兮在霍聿傾眼裏重要,霍少是看上悅兮了,她隻能默默的放棄,轉投塗山那個大木頭。
童念恨恨的瞪了一眼還是木著臉的塗山,把自己給氣得跺腳,嘟著小嘴憤憤的跑進了院子,“悅兮!霍少送好吃的來了!快來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