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清晨，山林中殘留著一抹隻屬於此處的清香。由於很早的緣故，所以並非多麼炎熱。
柳河與少女漫步在林中，那隔幾步便有一處的，陽光透過枝葉照射在地上的光斑，此刻仿佛成了溪水當中那些突出水麵的石塊，隻見少女輕巧地從一塊蹦跳到另一塊上。
柳河雙手放在腦後，懶洋洋地走在後麵，雖然不清楚少女那有什麼好玩的，但也沒有阻止。
“柳河，我問你，你真打算參加下月的選拔？”少女看似漫不經心地問著。
“沒錯啊，”柳河點了點頭，“咱們不是好了麼，若是這次再不行的話，那我便不要臉地去投靠雲師姐你。怎麼，你師父他老人家連一月都不能商量麼？”
除了開頭三個字，後麵的話全都是應付而已。若昨日的柳河，可能真是如其所言般想的，但在知曉了那奇怪位麵的事情後，柳河竟然開始對自己產生出信心來了。
別的不，從自己被“提”出來後，柳河便發現在“那裏”的好幾大口水沒白喝，並不是光漲肚用了，因為此時此刻，自己竟然隱約能感受到與“那邊”自己的聯係。
雖然柳河立馬便想試試，既然有了聯係，那麼自己力量會不會有所增長，但這種事情當著少女的麵，還是暫且忍一忍吧。
“哎，真是個死腦筋，雖然最年輕一代弟子與雜役白了都是凡人，但正式弟子終歸是弟子，凡人與凡人也是有區別的，雖雜役選拔要比弟子考核簡單上不少，但即便如此，你覺得自己能行麼？”少女並不是打擊柳河，而是實話實。
“行或不行，不親自試一試怎麼知道。”柳河總是拿這一句話來應付，“不行的話還有師姐嘛，哈哈。”
“少來這套，不定到時候看見你那副狼狽相，師父沒什麼，我倒先改主意了。”少女嘴角一撅，隨後自芥子袋中取出一物，拋給柳河，“拿著。”
“修士就是好啊，連芥子袋都用上了。”柳河瞅著少女腰間，有些羨慕地咂了咂嘴。
“來了我們堂，你也可以哦。”少女誘惑的聲音緩緩飄來。
“呿，爺我意誌堅定，邪魔外道速速退去。”柳河哼一聲收回目光，放到了手中之物上。
一卷竹簡，看起來有些老舊，細繩都好險要鬆斷的感覺，外頭寫了三個字，“裂石勁？”
“自己回去看吧，類似的基礎功法每個分堂都有，隻不過最少是練氣一層的弟子才能翻看，”少女道，“想你一直如此苦修都沒有進展，會不會是需要什麼功法開竅一下的緣故。”
“雲師姐，師弟我有兩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柳河著，但還未等少女開口便直接問了出來，“這功法是給修士修的，我一介凡人如何能練？”
“又不是讓你練，是讓你看一看，”少女翻了記白眼，“不定哪一句話就讓你開竅了，還有什麼要問的？”
“雲師姐，私自盜竊堂內功法予他人，可是有違堂規啊。”
“他人？你不是有一月之後重歸貫陽堂弟子的信心麼？”少女一句話得柳河啞口無言。
……
少女此行便隻是為了送這竹簡而來，便像是上一次隻是為了來勸柳河一樣，很快便離去。因為其知道接下來少年便要錘煉肉身。
也不知是不想打擾少年，還是不忍看到那如同自虐般的苦修，總之兩人相識半年來，少女在見識過少年渾身的傷痕後，一次都沒有在旁看過少年的修煉。
不過這也算是幫了柳河的忙，洞外山林中，柳河將竹簡揣入懷中，並未繼續翻看，而是想先試試自己身上有何變化。至於去雜役房報到一事，去他的雜役房吧。
重新找到那塊青石，柳河冥冥中感覺“那邊”絕對不簡單，因為所有東西在自己這邊什麼樣子，在那邊也是什麼樣子，甚至除了色彩與那幽幽地讓人脊背發涼的感覺之外，並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