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抽不死你(1 / 2)

不論台上或是台下之人,所有人都以為柳河是在虛張聲勢,因為在二人彼此不能接近的情況之下,即便是周堯不繼續再來,柳河也來不了,試問一個體修有什麼遠距離對敵的手段?

弓箭?長矛?可惜柳河手頭上沒有,也不可能現做。靈符?靈術?當然絕大部分體修都會修習適當的靈術,攜帶數枚靈符來應急或是作為輔助手段,但那也是在“本行”做足了的情況下,至於柳河自然沒那“閑情雅致”來搞其他東西。

當然,這些認為柳河是在虛張聲勢之人當中,也包括了柳河自己。

周堯以靈石催動靈符一事自己已然看得清清楚楚,但奈何自己身邊有著關係更鐵的雲玥璃,但卻從未想到要向後者借一兩枚靈符來使使。

然而除此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麼其他手段了……拿什麼石塊之類的砸他?自己倒是想,可周遭這一片光滑的講演台上,哪有什麼石塊給自己撿。

“地沐堂弟子之間切磋,就要有地沐堂弟子的樣子。”一旁薑閣又是重複了一遍讓柳河心火大冒,但卻是圍觀弟子更加爽快之言。

要眾圍觀弟子是站在周堯這邊,倒不如是站在地沐堂的立場之上,台上那個從貫陽堂過來的子,一定要讓其嚐嚐苦頭。

且隻要這一條規矩在,那子便完全碰不到周堯,更別提什麼取勝了。在修煉初期能夠讓貫陽堂弟子成為氈板上的肉,光想想都快活,此刻卻是親眼見證了一遍。

一眾弟子的表現對於柳河來講,倒造不成什麼影響,因為在貫陽堂中,自己便是如此過來的,而且那群大塊頭的性格,都能當麵罵自己無能,所以如今這情形,真的算不上什麼。

那邊周堯不知在想什麼,到此刻也沒再動手,柳河自然也樂得如此,隻不過自己要怎樣才能碰得到周堯呢。

隨著薑閣開口,柳河無意識地將目光投向前者負在身後的雙臂……

此刻周堯很是惱火,但其明白同樣惱火的還有薑閣,兩塊靈石外加七枚靈符消耗殆盡,卻僅僅將柳河弄髒了一點?這要傳出去豈不是讓他人笑掉大牙?

當然笑是笑周堯自己,並沒有薑閣什麼事,但柳河若是仍舊在地沐堂內活蹦亂跳地與雲玥璃在一起的話,周堯吞了下口水,恐怕自己兄弟四人就要去堂外找趙禮團聚了。

所以手上這最後的三枚靈符,絕對不能浪費!

不過,柳河那是在幹什麼?周堯看著忽然有所動作的柳河,卻沒有絲毫警惕之心,隻是臉色愈加怪異起來。

眾弟子以及薑閣同樣如此,誰都納悶為何柳河會突然脫起衣袍來。

沒錯,柳河此刻確實是在脫。隻見其將衣袍褪去,露出並不太壯碩,但明顯結實起來的上身,卻當即引得台下數位女弟子怒罵下流,貫陽堂之人就會不穿衣裳,當然邊罵還會邊偷偷瞥一眼那有些清晰的線條。

黑硯,斷筆,粗紙以及從弟子房領取的一袋全都暴露在眾人眼前,當即引得周堯嗤笑,“嗬嗬,隨身攜帶筆硯,你要裝也裝得像一些好不好,拿一根斷筆來應付,果然莽夫隻能是莽夫,還學他人附庸風雅。”

周堯此言頓時引得一片哄笑。

柳河並沒有去理會,自己之所以會將衣袍脫下來,那自然是不得不如此,隻見其將寬大的衣袍當做包袱,將散落一地的雜七雜八盡皆包裹其中,再牢牢係在身後。

最後,才拿起最開始被自己丟在一旁的衣帶。

沒了衣帶係著,不管往懷裏塞多少東西也仍舊會掉出來,那麼索性包一個包袱來的簡單一點,至於此刻被握在手中的衣帶,當然是方才恰巧瞅到薑閣身上才想起來的。

“怎麼?要用衣帶自盡?雖然你我立場不同,但作為同宗弟子我還是勸你想開一點,碰不到我分毫並不代表一定要去尋死。”周堯勸道,但那神色哪裏是勸,分明是不加掩飾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