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一道貫穿地的無形衝擊,邢元龍全力的一記貫陽擊瞬間連破數重劍幕,沒有絲毫停頓地結結實實轟擊在古奇那護體青色波紋之上。
消無聲息,仿佛聲響全部被吞掉了一般,在與衝擊接觸的那一點上,青色波紋大大凹陷了下去,然而下一刻正片青波卻似是海浪一般起伏,竭盡全力地抵消,削弱著衝擊之力。
嘩啦!某一時刻,青色波紋終是四散,化為縹緲的靈氣回歸地之間。
站在當中的古奇頭發散亂,也不知之前遭受了怎樣的壓力,總之此刻完全看不出其還能堅持多久,或許十息,或許隻是看上去糟糕一些而已。
轟…體修落地從來不知瀟灑為何物,另一邊邢元龍又一次將石板砸得凹陷,看著古奇點頭道,“不錯,有點長進。”
“此話還輪不到你來講。”古奇毫不客氣,“你不也一樣消耗頗大。”
“哈哈哈,咱們跟你可不一樣,”邢元龍哈哈大笑,“別消耗頗大,就算都消耗完了,咱還有這幅身板,你有什麼?”
古奇答不上來,因為邢元龍的是實話,自己若是跟其這麼平著消耗,那最終失敗的仍舊是自己,不過兩堂之間的勝負可不是兩人之間的勝負那麼簡單。
邢元龍自然看透了古奇的想法,“古奇啊古奇,你是真還是輸昏頭了,你覺得你們地沐堂,能比你自己堅持得還……”著邢元龍便是回頭看了一眼,然而這一眼卻讓其當即愣在那裏,“你們幾個沒吃飯不成!方才便是三個!怎麼現在還是三個!!”
其話中的“三個”,指的自然是令牌光幕,這少已經過去一炷香工夫了,怎麼一個都沒有打掉?
……
柳河終是沒敢將法寶收起了,卻隻是收起了方才被自己不心染了色的那根棍,雖然不知道“變色”會給棍帶來什麼變化,但柳河仍舊似是不敢麵對現實一般。
將棍收起,就當自己從來沒看到過這東西,抱著其他法寶繼續趕路。
廣場之上,雲玥璃與一眾地沐堂執事弟子,眼睜睜地看到了貫陽堂那邊“爆發”起的一陣內亂,並完全對此不明所以,怎麼好好的就自家人裏鬧起來了?
“居師弟,居師弟,嘿,嘿。”居十方忽然聽到一陣低到不可聞的聲音仿似在後方呼喚著自己,回頭掃視了一眼,便見到坊石殿後麵角落裏伸出了個腦袋與胳膊。
腦袋正看著自己,胳膊正揮著手示意自己過去。
“柳師兄?”居十方一愣,沒想明白柳河怎麼會從那裏出來,不過還是在回頭看了一眼周遭眾人後,便似是受到柳河的影響,悄默聲地躬身過去。
“柳師兄,你怎麼在這?”居十方同樣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
“那個…居師弟啊,我跟你打聽件事,”柳河看起來有些不太自然,“萬一…我隻是萬一啊,萬一有人將那些法寶弄壞了,會怎麼樣?”
“弄壞了?”居十方啞然失笑,“那可是法寶啊,怎麼可能被弄……你…唔唔!!”
著著,居十方竟眼睜睜地看著柳河搬起一塊石頭,而石頭下麵,金光閃閃四枚法寶躺在那裏,然而其剛要驚呼之時便被柳河一把捂住了嘴。
“嗚嗚嗚!!”嘴出不了聲音,可居十方瞪大的雙眼當中,那眼珠子可是滴溜溜地直轉。
“別吆喝!”柳河惡狠狠地低聲道,“你情緒穩定下來沒有?穩定下來我就鬆手了?”
“嗚嗚嗚!”居十方連連點頭。
“呼…”柳河也似是鬆了口氣一般,將手放下來。
“柳師兄你居…嗚嗚!!”豈料居十方一開口聲音仍是如此之大,做賊心虛的柳河又是上前一把將其捂住,“讓你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