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等著,我給他們送法寶去。”自己不行,柳河看了一眼焦急的古奇,拔腿就跑。
事情發展太過出人意料,以至於居十方跟雲玥璃都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柳河便直接跑出去數丈之遠。
坊石殿門前。
“蒲師弟!”眼看著蒲時竟然似是沒聽到一般仍舊呆立在遠處,古奇大急。
“厲生,趕緊把他拉過來!”酆陽羽喝道。
厲生也是焦急,幾乎沒聽明白酆陽羽了些什麼便自光幕當中衝了出來,自後方來到蒲時身邊,“蒲師弟,趕緊撤了令牌法力跟我走!”
法力不撤,光罩便不會消失,然而光罩不消失,身為令牌持有者的蒲時便不能移動。
但奈何此時此刻的蒲時,仿佛與外界斷了聯係一般,滿眼中全是那散發著耀眼金光的大刀。
厲生急得簡直想要直接上手將蒲時拖過去,但如此做便等於強行中斷蒲時體內法力運轉,其後果便如同之前的柳河那般。
“哎,”厲生狠狠瞪了一眼蒲時,“沒出息!”
“…咱們過去!”古奇著便是撤了法力,酆陽羽緊隨其後,二人一前一後快步來到蒲時光幕當中,隨後再次將令牌祭出,三道光幕瞬間形成,從內側加持蒲時那相較而言稀薄了不少的光幕。
光罩隻能抵禦前方,跟是不是同堂弟子並沒有任何關係,所以無論是厲生還是後來的古奇二人,皆是從後方進入。但別堂弟子若是要用此種方法奪取令牌的話,那絕對會受到嚴厲的宗規處罰,因為那便與厲生方才直接將蒲時拉出來的後果沒什麼兩樣。
各堂之間在弟子試煉當中雖然暫時都處於競爭關係,但誰也不願為了這競爭而去受到宗規處罰,更不用宗規處罰要比堂規處罰嚴重得多了。
不過即便沒有宗規約束,想必以貫陽堂這些體修的心思,也絕對不屑於做這些背後傷人的人之舉。
古奇之所以慢了一步,先讓蒲時過來而不是自己過去,那邊是因為一旦自己三人過去,便如同此刻這種狀況,隻能將蒲時光幕放在最外側直麵邢元龍的攻勢。
此種情況能免則免,雖然有三位師兄護著,但在內側還好,外側的話即便光幕不損,蒲時也肯定會受傷。
廣場當眾,那襲金刀已然重新恢複原本麵貌,仿佛在宣示著下一擊定要將所觸碰之物盡皆一斬兩段。
雙手持刀,邢元龍奮力將金刀高高舉過頭頂,那種直麵而來的壓力完全不是之前其他貫陽堂弟子能夠相提並論的。
“恩?!”豈料正在此時,酆陽羽卻忽然回頭向後看去。
隻見一抹金光悄無聲息地自後方射來,速度不快,也談不上什麼惡意,看上去隻是純粹將什麼東西拋過來一般。
酆陽羽伸手將之接過,低頭一瞧,笑了。
“怎麼?”古奇自然也注意到了方才之事,隻不過酆陽羽既然回應,自己便專心應付眼前邢元龍的壓力即可。
“看樣子咱們也能讓他們走上一片人了,嗬嗬,”酆陽羽笑著攤開手掌,“不過話回來,貫陽堂那些家夥選的法寶,真是沒品味啊,就光剩下重量了。”
一柄金燦燦的錘映入眼簾。
廣場中央,邢元龍雙腳硬生生將滿地的碎石踏出兩處平整來,雙臂之上筋肉暴起,“地沐堂的!就算我隻用這一柄刀,也能破你三人光幕!!”
喝聲一收,金光墜落。
所有人隻感覺眼前金光大放,便見到金刀衝光幕怒劈而下!
然而就在此時,幾乎與金刀那耀眼程度不相上下的一柄金色巨錘橫空出現,並毫不拖泥帶水的向貫陽堂弟子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