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1 / 2)

刀未到,風先至。那巨大刀身扇動而起的狂風可不是鬧著玩的。

柳河練氣二層的修為在金賦眼中早已暴露無遺,這也是為何金賦會選擇“拍蒼蠅”而不是一招殺敵,讓自己窩火之人,就應該死得慢一些,如此才好盡情“享受”痛苦。

一般來,刀普遍要比同等大的錘斧輕一些,然而若是想金賦此刻這麼使刀,恐怕比錘斧還要更加費力,一般人揮到一半估計就已經力竭,畢竟用刀刃與用刀身側麵橫掃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受。

前者似是將空氣劈開一般,完全能夠做到越揮越快,然而後者則像是將那流動的風全部攬入懷中,不必拍擊到何物,就是空氣中無形的阻力也會讓氣力消耗不少。

但就算如此,金賦仍舊能用此刀帶起狂風,且速度不減,便能看出此人臂力有多麼驚人。

狂亂的風勢吹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但即便如此,柳河仍舊穩穩地站在原地,看不出哪怕一絲一毫受到狂風影響的樣子。

這點“風”相對於黑硯當中的壓力來,真的可以算作不痛不癢了。

“恩?”金賦顯然也是一愣,“哼,有點體修的架勢啊。”

就是不知其離開練氣二層太久,還是不願意承認,因為就算換做是正規練氣二層體修,麵對這由練氣七層體修帶起的狂風,也做不到麵不改色。

但偏偏柳河做到了,不但做到了,還能繼續做下去。

颶風席卷之時應當怎麼做?隻要是個正常人便知道能抓什麼抓什麼,雙腳切莫離開地麵,否則當即便會被吹飛。

然而柳河卻反其道而行之,隻見其重重將長棍向下一杵,堅硬的山石如同豆腐一般被硬生生插了進去,隨後柳河整個人向上一躍!

當!近似於爆裂的撞擊聲直叫人眼前發黑。

門板大的刀身當即狠狠拍擊在棍身之上,震顫之下的狂暴力道當即被黑色長棍抵消去絕大部分,但剩下的仍舊傳遞到了柳河手上。

“額…啊!”柳河整條手臂如同散架了一般疼痛,再加之耳旁回蕩著不息的爆鳴,七竅流血都不為過,然而柳河體內經脈結實異常,縱然筋肉與骨頭皆在打顫,撕扯,甚至扭曲,但仍舊死死接連著彼此。

但這是在棍子卸去了絕大多數衝擊的情況之下。

另一邊,原本應當毫無留情揮下下一擊的金賦卻不知何時停住了,有些狐疑地看了那倒豎在空中吃痛不已的柳河。

這哪裏是練氣二層,這承受力給自己的感覺分明在練氣四層上下,而且更加讓自己的不解的是其手中那跟黑棍。

看了一眼自己刀身上那輕微的凹陷,金賦心神不定,練氣二層修士的靈器怎麼可能如此堅硬,硬到竟然將自己的靈器砸變了形,當然以側麵對撞是自己吃虧,但那也是在不考慮雙方境界差距之下才行。

砰…金賦愣神間,柳河重重摔了下來,控製身形已然不在此刻的自己考慮範圍之內了,直麵交手柳河才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與練氣八層的差距。

若不是手中這棍子,自己絕對會在方才那一擊之下就是去再戰之力。

但此刻即使還能再戰,那也要緩上一會才行。

“你這棍子…是什麼來頭?”金賦收刀問道。

柳河此刻一呼一吸隻見手臂就似是灼燒般的劇痛,哪裏還有工夫回話,隻是咬牙站起身來,退到距離居十方更遠的另一個方向。

自己實力不比金賦,後者任何一擊自己都抗不下來,抗不下來便隻能躲,所以若是自己想要保護居十方而站到其身前的話,那反倒適得其反。

金賦有些猶豫了,那棍子一試便知最少跟自己這大刀在一個層次,若是將持有者僅僅為練氣二層修士這一點考慮進去的話,不定與邢元龍那巨錘相比都不多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