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就這麼呆坐了半個時辰。
不過好在想出了一些頭緒,其中有兩種判斷最為可能是真。
其一,邢元龍自上次抓金賦回山後,自然會從後者口中得知是自己壞了後者的好事。當然按照邢元龍那種真漢子的性格,自然不會包庇金賦,該怎麼罰還是怎麼罰。
不過就弟子試煉一事來,自己卻讓貫陽堂損失了一員大將,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想著將場子給找回來。
所以邢元龍極有可能找了跟自己關係極好之人,幫自己想出了這麼一個兵不血刃之計。
其二,自己這邊已經收下了豐文堂的丹藥,所以下一次弟子試煉自然不會對豐文堂出手,隻是不知道其他分堂對於此事有多少了解。
若是換做自己的話,絕對會盡力將這方麵的消息打探清楚,而且豐文堂送丹藥這種事情已經算是公開的秘密了,所以隻要留心,並不會太難知曉。
想到此處,柳河忽然一愣,腦海當中浮現出一個麵容顯得有些老成,頭戴綸巾的男子。聽古奇師兄那人叫東方承,是觀隅堂弟子試煉的帶頭弟子,看上去就跟邢元龍是兩個極端。
不過若是將兩種可能性糅合到一處看的話,這個東方承好像完全符合自己的猜測!而且自己被除名執事弟子,對於任何事情都沒有影響,除了參加弟子試煉!
柳河的臉色並未因找到了可能的關鍵人物有所舒展,反而眉頭皺得更緊了起來。
“試煉開始之前便率先出手了麼?”柳河喃喃道,“若真是此人的話,那試煉之時可就有些麻煩了,不過……”
柳河忽然一笑,“不過可能他沒想到我已經練氣四層了吧,隻要試煉開啟前,突破至練氣五層的話,那麼是不是執事弟子又有何……哎對了!”
飛也似的出了黑硯,柳河直奔雲玥璃處,絲毫沒有隱晦地將事情告知了此女,另外還加上了讓少女幫忙在堂主麵前提一提親傳弟子之事。
“哼,”沒想到雲玥璃將頭一揚,“你可算記起來這事了,其實上一次弟子試煉後,師父她老人家就打算等你傷好以後收你了,可誰知道你傷好以後壓根就不提這件事,師父還以為你瞧不上這個堂主親傳弟子的名頭呢。”
柳河大呼冤枉,自己忘了是真的忘了,但完全沒曾瞧不上過啊。
“行了,別裝可憐了,師父了,等你自己提起此事後,便跟王長老去談。”雲玥璃道,眼中有著促狹的笑意。
……
隻要堂主肯出麵,親傳一事便基本能定下來了,那麼堂主親傳弟子想參加個試煉還不容易?那可比自己急於突破而有可能導致境界虛浮好上太多太多了。
所以,柳河將心安下來的同時,又將心思放在了朔風鍛體上麵,不過一連七日卻毫無所獲。
“哎…”柳河獨自一人有些鬱悶地走在這愈發寒冷的冬季,正在考慮是不是去其他分堂碰碰運氣,“加上之前,我這可幾乎要將堂內堂外給轉遍了,除了那些禁地……”
著柳河停下了腳步,對於自己忽然冒出來的這個念頭有些難以置信,“要不去禁地看看?”
宗門禁地,顧名思義就是所有弟子都不能涉足之處,也包括了親傳。此事柳河早就知道,奉仙宗六堂附近有三處禁地,其中一處便是在地沐堂與貫陽堂之間,另外兩處不得而知。
而且這還是身為堂主親傳的雲玥璃告訴自己的,否則一般弟子,估計就是古奇那種層次的,都很有可能不知道。
柳河閉目回憶當初雲玥璃帶著自己偷偷去找禁地的事情,雖然最後以迷路告終,但自己仍舊記得那裏好像是一處山穀。
“山穀…”柳河有些克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不到半個時辰,柳河便循著記憶來到了當初迷路的地方,也不知是自己如今修為高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就是隱隱感覺某個方向有些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