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木劍交左手,然後輕聲道:“你起來。”
年輕男子以為自己的一番話奏效,於是急忙起身,眉開眼笑的往餘木身邊那麼一湊,正待要話,卻陡然眼睛圓睜,嘴巴張大,整個身子如同蝦米一般拱了起來。
林峰看時,餘木已經一記重拳擊在了年輕男子的肚子上。然後猛然發力,男子頓時狠狠的拋出,化作一道弧線,撞在另一麵的牆壁上才跌落下來。再看時,隻見餘木追至男子身前,望著奄奄一息的男子。餘木臉上,原本的表情忽然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一瞬間變得極為平靜,平靜的讓人感到寒冷。
餘木蹲下,砰的一拳,砸在年輕男子的胸口。“噗!“一口鮮血噴灑在餘木的臉上,然後又是一拳,“噗!哢嚓”伴著胸骨斷裂的聲音,再一口鮮血噴在餘木的臉上,餘木隻是一言不發,不顧滿臉的血水,一拳一拳又一拳沒完沒了的錘擊著。一直到男子爛泥一般的歪倒在地下,一動不動。
餘木轉身,望向旁邊眼神驚懼,擠在一起的幾名男子。他默默的看著,然後忽然很突兀笑了起來,隻是笑容裏給人感覺有些蒼涼,餘木轉身,“我們走。”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餘木等人離開以後,許久,幾名男子隻是望著大開的會議室前門,卻都沒有人動。他們不敢,逃跑的勇氣也早已沒有了。他們還記得紋身男那些人過的話,擅出者死!而前麵走出去的人都死了,他們看著那些人的屍體如同死狗一般被拖著回來。恐懼如山一般,所以,他們隻願能夠躲在這裏,多活上哪怕一分鍾,也不願意去追求那看不到,也不能確定的希望。
走出會議室的餘木站在走廊中間,等了好久,始終沒有一個人走出那扇門。終於,餘木道:“我們走吧,任由他們自生自滅。”罷,頭前帶路,徑直往三樓走去。心裏雖有些失望,卻並不可惜。
每到一扇門前餘木都毫不客氣的一腳踢開,沒有人,然後不作絲毫的停留,轉身就走,直奔下一扇門,再次踢開。終於,餘木他們來到了經理室。
一行人也終於看到了那躺在血泊中的,一身狼藉的女屍,不難想象,不久前,就在此處發生過如何怒人怨的事情。林峰麵現動容之色,林峰媳婦也捂著嘴,轉過身去。餘木默默的在門口站著,一動不動,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
過得一會兒,餘木脫下外套輕輕的蓋在女屍身上,抬頭卻看了眼牆上的地圖,“深市歡迎您,”有誰能夠想到,幾前還是整個華國掘金者堂的深市,如今竟然已是這般模樣。
許久之後,“走吧。”終於,餘木站了起來,仿佛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一樣,往前麵走去。房間一間間的搜索過去,他們找到了儲藏室,物品琳琅滿目,足足裝滿了兩個房間,飲用水,各色包裝食品,甚至還有大米,麵粉。但是這些對於餘木來並沒有什麼用處,他門帶不走,也不會在這裏過多的停留,也許馬上就會離開了。所以餘木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撿起一袋蛋黃派遞給絮兒,微笑一下便帶頭離開了。林峰緊緊跟隨,林峰媳婦略有不舍,卻被林峰拉著一塊兒走出了房間。
在另一個房間裏,門剛一打開便有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麵而來。
餘木看著裏麵好一會兒,終於皺起了眉頭。
林峰見狀趕忙湊近門口來看,隻見屋內關著五名女子。大多在二十至三十歲之間。隻是此時全都不著寸縷的坐在肮髒不堪的棉被上,身上的某些部位還掛著些粘液。看到餘木,她們紛紛驚恐的躲入牆角,隻有一個齊耳短發的女子木然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仿佛機械一般。“死了,死了,她們都死了。”短發女子喃喃自語。餘木隻是站在門前,靜靜地看著。好久,好久,終於一名女子哭出了聲音,在女人的哭泣中,除了喃喃自語的女子以外,其他三人眼裏也分別有了些許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