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木看到的是這樣一種情形。
隻見數十隻骨甲怪物將一名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圍在中間,哦,對啦,在男子的背上還背著一名紅衣女子。隻是看那樣子,女子似乎受傷了似的,整個兒人都趴在了男子的背上。
怪物沒有動,男子也沒有動,怪物不動可能是因為男子不好對付,而男子不動,則可能是因為背上受傷的女子,使他不敢輕舉妄動。
餘木雖然不願橫生枝節,但當此時刻,遇到了同類有難,而自己又有能力去幫忙,如何能夠視而不見。
“上吧。”既然要幫,晚不如早,餘木頓時抽出大劍,也不吭聲便從怪物背後襲殺過去。這一衝出自然是速度極快,而兩者之間距離又不是很遠,一眨眼的功夫便衝至近前。
隻見餘木揮動巨劍,去勢如風,圍著黑色風衣男子外圍走圓。而軌跡上的怪物無有能當一合者,隻消片刻,便見滿地或是傷殘,或是死屍。餘木再次走圓一周,講那些沒死的怪物盡皆補刀滅殺。
不殺死沒經驗。本著蚊子再也是肉的原則,餘木一個活口也沒留下。
擺平了一眾怪,餘木開始回頭看向那黑衣男子。
隻見那黑衣男子讓就是安靜的站著,雖然背著一個人,卻並不見有任何吃力的樣子。此人不簡單!而且似乎剛才不管是被怪物包圍,還是餘木殺怪的這一幕,他都表現的極為鎮定,鎮定的讓人不解。
那感覺就好像世界上隻有他一個人,而餘木和那些怪物全都是透明,是不存在似的。
鎮定原本沒有什麼不好,可是此時餘木看來,卻忽然覺得那個表情怎麼就那麼欠揍呢?
時候,有一次餘木被欺負,人家姑娘幫了他,可是因為自卑,餘木沒敢道謝,結果後來那姑娘被餘木給氣哭了。
多少年過去了,此時餘木忽然明白過來,當年那個女孩的心情,就跟自己此時一樣。
不,不一樣,自己此時的心情更糟,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自卑好吧,那是傲慢,赤裸裸的無視。
餘木心裏別扭著,卻是看到那男子忽然看了過來,隻是,沒有一點表示感謝的意思,仍然是一副半死不活的臉孔:“在等我謝謝嗎?多管閑事!”
“我去!”餘木鬱悶的差點喊出來,可是想想,對方好像的確沒有求救啊,是自己要跳出來殺怪的,而且自己得了經驗,也不算白殺,為何非得要人表示感謝呢?
“好好,算了算了,就當是自己又多事一回吧,反正也沒有什麼損失,大路朝各走一邊。”餘木這麼想著,隨即釋然,先一步頭前走去,鼠怪趕忙跟上。
走著走著,餘木心中一動,忽然回頭看了一眼,同時眼發動,他想探查一下對方底細。
“咦?竟然沒有動靜!”這已經不是眼的第一次失效了,為什麼?
是這男子太過詭異,實力高強,自己的眼通無法對其使用,還是眼通出現了異常呢?餘木不甘心,餘木又對著身邊的鼠王發動眼,隻是,依然沒有反應。
餘木大概明白了,自己的武神珠或許真的正在產生某種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變化,而正是這種變化導致了眼的失效。
不是對某種個體失效,而是根本就無法使用。
技能的失效讓餘木有些失落,心中久久難以平靜,這種失落頓時衝淡了剛剛黑衣男子給他帶來的不快。
餘木與老鼠怪繼續前行,過得一會兒,餘木忽然從失落中擺脫出來。
回頭看看,“嗯?他們還在?”
“幻妖,你他們是在跟著我們嗎?”餘木問幻妖道。
“啊,也許,是,也許,又不是,主人,幻妖不知道了。”幻妖似是而非,不知其所以然。
“廢話。”餘木有些氣惱的輕叱一聲,卻是加快了腳步。
等到再過一段時間,回頭去看,“怎麼還在!”隻見那名黑衣男子仍舊是背著背上的受傷女子,不緊不慢,如同閑庭信步一般遠遠的綴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