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碗抬手要去接,將手腕上的血玉手鐲給露了出來,誰知道它竟然一個閃爍脫落了下來。
兩個人都有些震驚,半天回不過神來。
“相公,這東西太過於邪門了,你還是把它給收好吧!”
顧葉成的話她信了八九分,再加上在戰場上,它能控製死士就不簡單,因而還是要小心行事才是。
顧夕朝這才將兩個手鐲放在了一處,妥當的收拾好。
當天晚上,公主府發生了一件大事,偏院起火,差點燒了六公主的靈堂。
她的貼身侍俾更是死於大火中,屍體被燒的焦黑,看不出來本來的麵目。
翌日,朝堂上,以榮安侯為首的二皇子一黨,果然上書狀告尚書令謀害六公主,請皇上捉拿真凶,別讓凶手逍遙法外。
顧夕朝沒想到這事還會被別人拿出來指責,立即跪在了地上,“皇上,臣沒有謀害六公主的動機,玉佩之事六公主的貼身侍俾已經為臣證明了是誤會一場。”
榮安侯卻是不依不饒,站了出來,“紅口白牙,豈能是你說是如何便是如何的嗎?說不一定那個丫鬟是被你逼迫出來作證的呢?”
榮安侯指責完顧夕朝,也跪了下來,“皇上,臣聽聞六公主的貼身侍俾於昨晚大火中死了,隻怕是有心人殺人滅口啊!”
皇上坐在高堂上,一言不發,可是那暴起的青筋可見他十分的震怒。
眾臣一陣惶恐,六公主是皇上最疼愛的女兒果然不假,隻怕顧夕朝要遭殃了。
明眼人都知道顧夕朝是太子的人,若是顧夕朝出事了,太子也會被殃及,因而有人歡喜,有人愁。
周行川雖然沒有讀過多少書,可也知道顧夕朝多半是受了自己的連累,榮安侯將二皇子的死怪罪在他的身上了。
於是站出來替他求情,“皇上,尚書令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還請皇上明察秋毫。”
昨晚上參與議事的武將冷哼了一聲,這種時候還有人來送死,這驃騎大將軍也是個傻的。
這下隻怕這兩人都沒有好果子吃了。
果然皇上一掌拍在了龍椅上,吵吵鬧鬧的朝堂就安靜了下來,甚至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各位愛卿,食君之祿,不為君分憂?反而在朝堂上吵吵鬧鬧的,是何居心?莫非這朝堂也是菜市場嗎?”
君王一怒,伏屍百萬,眾臣皆惶恐,跪在了地上,“臣等惶恐,皇上息怒。”
遲遲而來的太子,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眸子裏閃過什麼,在皇上麵前拱了拱手,“兒臣來遲,還請父皇恕罪。”
皇上這才緩和了一些臉色,“既然諸位大臣對於六兒的死因有疑,那就將這朝堂當做府衙,判一次案吧!”
隨後朝著太子擺了擺手,一切都交由他來辦的意思。
“這事由太子處理,朕累了,先回宮休息了。”
眾人隻當皇上是因為喪女之痛,故而也沒有不依不饒,隻等著看太子如何處理顧夕朝。
顧夕朝是太子的左膀右臂,讓太子親自處理,相當於壯士斷腕,榮安侯等人自然樂見其成。
李喜德扶著皇上去了承德殿,扶著皇上躺在了軟榻上,才敢小聲的探問,“皇上,你不怕太子震懾不住他們嗎?”
那些個臣子越發無狀了,二皇子還在世的時候,甚至有些幹預立儲的嫌疑。
如今二皇子不老實,死在了戰場上,本以為殺雞儆猴,他們還本分了,沒想到還是小動作不斷。
皇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江山遲早都是太子的,他自然得有能力坐下來,朕還有餘力的時候,不放權給他一搏,還等什麼時候?”
人終究會有一死,尤其是現在他越來越覺得有心無力了,自然得盡快把這擔子交給太子。
李喜德已經從皇上隻言片語中,知曉了世事了,遂轉移了話題,“皇上,禦膳房新做的燕窩不錯,老奴讓人去盛一碗來給你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