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多番勸說,終究還是撼動不了王義要除之而後快的心思,便隻好由著他。
當晚,顧夕朝同唐小碗一番翻雲覆雨,累得唐小碗腳指頭都是酸軟的,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夕朝卻是精神飽滿,撐著頭,把玩著她的頭發,盯著她的睡顏發呆。
月黑風高夜,最是容易出事的時候,就在顧夕朝以為他們不會動手了的時候。
黑衣人還是出現了,隻是一個剛從屋頂翻身下來,便被陳獲提劍架在了脖子上。
跟隨在後麵的四個,同樣被太子派來的安慰截殺住了。
江湖門派出來的殺手,一旦任務失敗,隻有死路一條。
幾個人一看不對勁,正要服毒自殺的時候,便被人卸了下巴,將牙齒裏藏著的毒囊都清除了。
宮中出來的暗衛出手快準狠,很快便將人帶到了院子裏,顧夕朝這才輕手輕腳的穿好了衣服出來,生怕吵醒了唐小碗。
這期間陳獲已經查明了這些人的身份,的確是江湖門派的殺手,專門做殺人的生意。
顧夕朝冷言看著,嗤笑了一聲,“他們倒是好大的手筆。”
江湖殺手可不便宜,一來還是五個,這是徹底的不給他活路了。
若不是他們提前有了部署,一切照舊,暗地裏自己安排了人保護,隻怕他早已人頭落地了。
“接下來怎麼做?”
“問出與他們接頭的人,找出幕後主使。”
雖然無論是他,還是太子,皆心知肚明,可煩事都講究一個證據。
陳獲辦事能力不低,很快就撬開了他們的嘴,得知了接頭人的下落。
便帶著幾個暗衛冒充成了出任務的殺手,前去同他們接頭,很快就將王義府上的幕僚給抓了。
幕僚心灰意冷,但同樣是貪生怕死之輩,沒費多大的功夫,便供出了幕後主使。
顧夕朝領著他去了太子府,太子很快就派人捉拿了王義。
王義看到幕僚的時候,很快就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終究還是敗了。
太子的確是真心提攜過他,此刻隻覺得憤恨,質問道,“王義,你可知罪?私自買凶刺殺朝廷命官,其罪當誅。”
王義匍匐在地,“臣,知罪。”他的人都被他們抓了,簽字畫押的證詞也拿到了,他不承認有用嗎?
太子冷笑,“好,你認罪便好,陸放,移交大理寺,秉公辦案。”
王義本來梗著一口氣的,聽到太子這個決定,終於有了慌亂,“殿下,微臣對你,從來都是衷心耿耿,難道你一絲舊情都不念嗎?”
他處心積慮的要除掉這些人,不過就是怕他們擋了自己的路罷了。
太子冷臉,“孤是一國儲君,理應秉公執法,陸放,帶走。”
即使要偏袒念舊情,那個人也絕對不可能是他。
王義被拖走之前,瘋狂的大笑,笑得眼淚花都要出來了。
“殿下,果然足夠絕情。”
在太子府處理完事情,顧夕朝便回了顧府,唐小碗冷著一張臉不理會他。
什麼害怕念念見了血腥會害怕?那個刺客剛剛出現就被抓了,哪裏來的血?他明明就是想......扮豬吃老虎,還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一想到昨天晚上她們的房間周圍有陳獲和暗衛守著,他們還做那樣的事,她的臉就紅的發燙,似要滴血了一般。
顧夕朝認錯態度良好,舉著三個手指頭發誓,“娘子,為夫錯了,愛之深,責之切。為夫對天發誓,對你絕對不會再有一絲一毫的隱瞞了。”
繞是顧夕朝態度怎麼誠懇,唐小碗就是擺明了的不想同他多說,不給他點顏色看看,妻綱不振。
太子處理完王義的事情,便在書房裏久坐,回想著這半年多來發生的事情,幾乎有些力不從心。
阿姌,你到底在何處?若是與世長辭,不知可有人為你收屍?若是還活著,又為什麼不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