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因為柳雄安的話,又蹙了蹙了眉頭,總覺得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
柳絮兒有些擔憂,站起身來替他揉了揉太陽穴,“阿明,你可是又頭疼了?”自從他醒來後,隻要一深想,腦袋就會劇烈的疼痛。
大夫說過,他從高處跌落下來,摔壞了腦袋,因為腦袋裏有瘀血,所以才會失去記憶,若是要強硬的恢複記憶,那就會頭疼不已。
陸明不著痕跡的避開了柳絮兒,“無礙,我睡會兒便好。”
柳絮兒看著空落落的手,有些傷神,他還是不願意接觸自己嗎?
不過那又如何?
隻要是她看上的男人,無論願不願意,到頭來隻能是她的夫婿,這一輩子,他都休想恢複記憶了。
柳絮兒抬眸看了一眼背對著她躺下的陸明,走過去將被子給他蓋好,才出了屋去。
柳雄安和周山花氣不打一出來,不過就是個有幾分姿色的小白臉罷了,她竟然如此護著。
“絮兒,你要護著他到幾時?這麼久了,他對你還是冷冰冰的,可見是個養不熟的貨色,與其白白浪費了大白米飯,不如將他給趕出門去。”
這個世道隻怕是要亂,他又如此來路不明,怎麼能讓他不擔心?
“爹,我說過多少次了,這樣的話不許再提,我心裏認定了阿明,這輩子都是他的妻子,阿明並非是一無是處,他滿肚子的墨水,若是來日考取了功名,定然是前途無量的。”
不過她不願意讓他去考罷了,若是遇上熟人,她的謊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即使他要恢複身份那也得先跟自己親近,至少肚子裏得有他的孩子。
雖然這種手段的確是不高明,但確是最有效的,比較沒有人會不管自己親骨肉的。
隻是陸明心冷,這段日子借口傷重,甚至是跟她分房而睡,想要懷上他的孩子,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柳雄安隻有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放在心尖尖上疼著的,從小到大隻要她開口要的東西,他無有不應的,如今也隻能隨她去了。
“他既然是讀書人,替人抄書也能賺錢,明日我去鎮上看看,給他拿些回來,不能隻吃不做活。”
柳絮兒吃了秤砣鐵了心,他說不動,隻能將主意打在陸明的身上,反正家裏是不養閑人的。
柳絮兒害怕陸明亂想,正好覺得柳雄安這個辦法可行,便答應了,“也好。”
周山花卻是不看好,若是有朝一日這個男人恢複了記憶,怕是會翻臉不認人的。
隻是這個家沒有她說話的地位,沒有生下兒子,又傷了身子,徹底的不能生了以後,便有些氣短。
與此同時,唐小碗經過了長途跋涉,終於到了長白山腳下,山腳下沒有積雪,卻也冷得人發抖,此處的人一年四季都是穿的棉衣蓋的棉被。
唐小碗一來,身體就有些受不住,便買了一身棉服,這才暖和了一些。
長白山終年積雪,要想攀登,極為不易,光是有武功底子,顯然也不夠,唐小碗便自己去買了些材料,根據記憶中登山設備的樣子製作了一套,防滑的鞋子,登山杖等等。
與之一同前往的人,瞧見唐小碗這副做派,紛紛取笑了起來,“小姑娘,這樣子還抓哪門子的奇異獸?你倒不如現在就放棄的好。”
唐小碗天生就有不服輸的骨氣,根本就沒將他們的調侃之言放在心上,隻淡淡的答了一句,“各位,到時候見真章,若是真讓小女子得了奇異獸,你們可別哭鼻子。”
唐小碗表現出來的淡定,讓大家夥氣得不輕,甚至有猖狂之人厲聲威脅,“那就比上一比,倘若你輸了,那就跪地求饒。”
唐小碗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根本就不理會他的叫囂,她又不是吃多了撐得,平白無故的給自己認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