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疼愛女兒的父親,此行雖然是為了兵符而來,可他也想知道蠻夷王子待趙琪琪可是真情實意的。
翠菊見到趙沐,激動的大叫,“將軍,實在是太好了,你們還活著。”
趙沐深怕翠菊泄露了他們的行蹤,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壓低了聲音,“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先走,你到悅來客棧來尋我。”
翠菊急忙應聲,現在趙沐是逃難來此,定然是要小心翼翼的。
趙沐前腳剛走一會,她就跟了上去,不過也很謹慎,確定無人跟蹤後,才進了悅來客棧。
不過一刻鍾,翠菊就神色如常的從悅來客棧走了出來,提步去了常去的胭脂鋪,替趙琪琪買了一個口脂,便回了王子府。
趙琪琪得知趙沐脫了險,終日消沉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翠菊,走,我們去見王子,讓他派人將我爹接到府中來,連日奔波,隻怕他的身子早就吃不消了。”雖是武將,可到底是年紀大了,她這個做女兒不孝,讓他跟著擔驚受怕了。
若不是她偷拿了趙沐的兵符,父親自然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趙琪琪作勢要往外走,便翠菊一把攔住了,“小姐,這個時候你可不能慌亂,必須得沉住氣,將軍吩咐了,讓你明日想法子將東西帶著去悅來客棧見他,他的身份不易暴露。”
趙琪琪隻能忍耐了下來,軟磨硬泡的纏了蠻夷王子半晌,“王子,這幾日待在府中,實屬有些煩悶,你就讓我明日出去逛逛吧!買些頭油,也當散心了。”
“你確定隻是散心?而不是偷偷的回國去?”
“隻是散心。”
趙琪一在保證,蠻夷王子總算是同意了,準許她出府去逛逛集市。
翌日一早,趙琪琪喝了幾口清粥,便按捺不住了,帶著翠菊就出了門去。
為了避人耳目,還特地到胭脂水粉鋪子和賣成衣的地方去逛了逛,主仆二人穿上了蠻夷特有的服飾,這才去了悅來客棧。
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何況是父女二人?
趙琪琪一看到趙沐就忍不住掉了眼淚,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才道,“爹,您瘦了。”
趙沐同樣看著趙琪琪憔悴的麵容,很是心疼,“孩子,你也受苦了。”
趙琪琪臉上有一種病態,一張小臉上毫無血色,慘白慘白的,可見在蠻夷,她過得並不舒心。
父女二人抱著哭了一氣,心底才好受了幾分,提起這段日子吃過的苦頭,趙琪琪更是悔恨,“爹,這都是女兒不懂事,若非我.......你也不會如喪家之犬一般。”
“這如何能怪你?說起來,你還是爹的大恩人。若是你沒有將兵符帶走,隻怕要落入那個昏君手中了,弑父奪位,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大慶落到他的手裏,也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趙沐性子直爽,在自己的女兒麵前也沒有絲毫的遮掩,將心底的不屑於不滿通通說了出來。
趙琪琪卻是聽得心驚肉跳的,緊張得捂住了他的嘴。
“爹,你莫不是昏了頭了,這樣的話如何能說?雖說現在處於蠻夷,可跟著你的那些人,誰也不能確保,他們對你是不是忠心的,若是將你說的這些話傳進了皇上的耳朵裏,豈能還有你的安身之處?”
昏君也好,明君也罷,這些對他們而言都不重要,她隻求爹娘一個平安,遠離這些紛爭。
趙沐將趙琪琪的手給拿開,一片愛憐,“琪琪果然是長大了,懂事了不少。不過爹爹是先皇授封的護國將軍,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如今正是需要爹爹的時候,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袖手旁觀,今日來是特地拿回兵符,到安定王的封地去與他彙合。”
無論爭與不爭,這個局勢都擺在這裏,容不得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