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一定會讓他開口的。”陸放的眸中似乎燃起了熊熊火焰,死死的注視著那個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聽到鬼父的死訊之後,就不似剛剛的沉穩淡定,他看著唐小碗推開門,緩緩的走出了屋子。
黑袍男子焦急的朝著唐小碗的背影喊著,“顧夫人!我不是鬼父的徒弟!唐小碗!你站住!我……”
陸放一個勾拳,讓黑袍男子的話語戛然而止。
陸放冷酷著一張臉,走上前,粗魯的把一把拽下黑袍男子戴在頭上的兜帽,露出了一張沒有血色的麵容。
“我在說一次,告訴我解毒的方子。”
黑袍男子硬生生的挨下了陸放用力的一拳,似乎也有點兒惱怒,他吐出了口中的鮮血,朝著陸放生氣的大聲吼道,“我他媽的真的不知道什麼解毒的方子!”
陸放麵無表情的看了黑袍男子一瞬,然後冷笑著說道,“很好。一刻鍾之後,希望你還可以這麼堅持。”
唐小碗聽著房間傳來的黑袍 男子的慘叫,她知道陸放對那個黑袍男子上刑了。
唐小碗揉了一下她的太陽穴,緩緩的走出了院子,返回到了飛霞院。
一下午的時間恍然消逝,唐小碗就這麼呆呆的坐在了顧夕朝的床邊,一直守著。
陸放敲門而入,朝著唐小碗如實稟告說道。
“夫人,那黑袍男子一直都說他不是鬼父的徒弟。”
唐小碗握著顧夕朝的手,把麵頰輕輕的貼在了他的手心裏,“那他為什麼去救鬼父?”
“那黑袍男子是他是因為聽說鬼父手裏有長生不死藥,所以他才動了歪心思,想要劫法場,然後以此來換取鬼父手裏的長生不死藥。”
“可有憑證?”唐小碗的眸色暗暗,繼續問道。
“按照那黑袍男子所說,我去調查了他口中的鄰裏街坊。”陸放的臉上露出了悲傷的神色,略微有些哽咽的說道,“確實如他所說,他自小生長在京都城,沒有時間去接觸鬼父。”
唯一能抓住的希望,就在三言兩語之中悄然消失,唐小碗半斂了眸子,輕輕說道。“好,我知道了,退下吧。”
陸放擔憂的看了看唐小碗,垂著腦袋走出了屋子。
唐小碗脫下繡花鞋,躺在了顧夕朝的身側,把頭埋進了他的臂彎,“夕朝,我好累啊。”
一滴淚水滾落,在顧夕朝的衣服上氤氳開,“夕朝,你醒醒好不好?為了我,為了念念,為了初元,為了我們這個家……”
唐小碗脆弱的一麵,終於在無人看見的地方悉數展現出來。她無聲的苦了許久,抱著顧夕朝的手臂左一句有一句的說了個不停。
至最後一句,聲音十分的小,散在空氣裏麵,就好像沒有說出來一樣。“夕朝,若是你死了,我也不想獨活。”
說完之後,唐小碗就緩緩的閉上了眸子,因為這些天來的疲憊不堪,唐小碗躺在顧夕朝身邊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在唐小碗說完那句話之後,顧夕朝的左手手指輕輕的顫抖了一下,隻不過那個時候的唐小碗正陷入了深深的悲傷之中,沒有察覺到。
“夫人?門外有一個少年,說要見您。”一個小丫鬟輕輕的叩響了房門,小聲的朝著屋裏說道。
唐小碗睜開了眼睛,看著顧夕朝蒼白的側臉,微微一笑。自從說了不會獨活的話語之後,唐小碗似乎已經全部釋然。眉間數日以來的愁緒,全部不在。
唐小碗起身穿鞋,在顧夕朝的眉間輕輕的落了一吻,“夕朝,我要先出去一趟,你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的。”
唐小碗的一切反常舉動,沒有人看見,宛若魔怔了一般,這樣的唐小碗,若是唐十三在身邊能看到的話,就一定會發現,這和那天唐小碗殺死鬼父的反常如出一轍。
小丫鬟看著唐小碗打開房門,走了出來。輕聲的又說了一遍,“夫人,門外有一個獨臂的少年說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