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去參加。”許蓮宜輕輕蹙起了一下眉頭,立即否決了自己剛剛的說的話。
“哥哥,你不參加,你隻要在暗處好好的觀察一番。”
許文清看著許蓮宜臉上的鄭重其事,本不想放在心上的事情,也開始加以關注,問起了許蓮宜在春風樓的事情。
聽完許蓮宜把事情簡單的概括訴說之後,許文清的臉上露出了讚許的神色。
“別人懷寶劍,我有筆如刀。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許文清把這兩句詩在舌尖上劃過,勾唇淡笑說道,“這個叫徐子厚的書生,倒是誌氣高,相當狀元郎呢。”
許蓮宜輕哼了一聲,“誌氣比天高那又如何,到底是比不過哥哥你的。”
在許蓮宜的心裏,自然是許文清更厲害,她自小最尊敬和敬佩的人就是這個才華出眾的哥哥。
“蓮宜,我是你哥哥,你才會這麼說。”許文清看著許蓮宜身穿一聲嫩青色的長裙,如同名字賦予給她的含義一般,就像是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要我說,徐子厚的名聲不日就能傳遍京都城。和你說的一樣,他確實有可能在科舉上大放光彩。”
許文清這麼如是說道,語氣裏麵並沒有半分的怨懟,隻是平靜的訴說著事實。
“不過,你哥哥我也不會就此退縮,花落誰家,還尤為可知。”
許文清朝著許蓮宜淡然一笑,輕輕的擺了擺手,“若是無事,蓮宜你便回去吧。”
許蓮宜猶豫了一下,還是想讓許文清親自去一次春風樓,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但是看在許文清已經不願多說的樣子,還是抬步離開了許文清的院子。
“小姐,公子可是願意明日前去春風樓一觀?”許蓮宜的侍女守在院子門口,見許蓮宜孤身一人而出,立即迎了上去。
許文清的院子清雅,就是他自己的小廝和侍女都十分少,且寡言少語,也不知何時開始,便有了這麼一個規矩,即使無人看守院門口,其他院的侍女小廝也都在此止步,不得進入。
許蓮宜微微揚起下巴,看著不遠處的蓮花池,輕輕蹙了一下眉頭。“或許是我太心急了,哥哥說的對,天下有才之人多的是,若是自亂了陣腳,豈不是貽笑大方,讓二房三房看了笑話。”
春華扶著許蓮宜緩步輕移,應聲說道,“若不是公子去年因病耽誤了科考,如今早就入朝為官了。”
提到這個,許蓮宜的眸中便暗了下來。“錯過的時機便是錯過,以後不要再說了,哥哥這次一定高中。”
果不其然,和許文清說的那樣,不過一個晚上的功夫,徐子厚的才名便十分快速的不脛而走,傳到了京都城的大街小巷。
而這個消息,最快傳到的不是別處,而是各個達官顯貴的家中。
家中有打算今年科考的學子,都立即讓下人去查徐子厚的身世背景和以往文章,而家中沒有科考的學子,便打算結交一番。
當然,最多的人都在觀望之中,畢竟,隻憑借一首詩,可不好全麵的評價一個人的真才實學。越是老謀深算的人越是能沉得住氣。
丞相府中,顧夕朝從後麵抱住唐小碗的腰肢,下巴墊在她的肩膀處,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虛握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帶著她的力度在宣紙上作畫。
“那個今日因為詩酒會而揚名的徐子厚,就是你之前提及到的那個?”
顧夕朝低頭,看了一眼在自己懷裏的唐小碗,視線自然而言的溫和了下來,周身都充斥著她身上若有似無的幽香,淡雅又迷人。
“是啊。”
唐小碗看著一副落日圖躍然紙上,轉過身朝著顧夕朝笑著說道。“我的眼光是不是還不錯?”
“小碗的眼光自然是相當不錯的。”顧夕朝放下手裏的毛筆,笑著應聲說道,“要不然也不會嫁給我,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