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的地牢,即將要到晚上,也就是“抓到的沙賊”即將斬首的時候,按照牢中的規矩即將被斬首的人都會得到牢中一頓不錯的餐,也就是送行餐,不讓人做餓死鬼。
今天的送行餐很不錯,有葷有素的,一個士兵拿著,喃喃自語的說道:“吃了最後一餐,到下麵也不要怨氣太深。”
說完將飯菜放到一個牢房中的地上,餐盤在地上發出響起,士兵說道:“喏,你的飯。”
看著一直不說話的沙賊,士兵又說道:“今天的菜還不錯。”
隻是牢裏的沙賊還是不出聲,士兵想說什麼,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了下去,跟一個快要斬首的沙賊他生什麼氣,他又看了沙賊兩眼,心裏升出一絲古怪。
沙賊平時都不吃飯的麼?怎麼這個沙賊這麼瘦小,跟個女人一樣。
他搖了搖頭,是自己的錯覺吧。
他和另一個當班的士兵一起,過去的時候另一個士兵已經將今天菜擺好了,喲,竟然還有魚,還有酒?
他神色變了,在軍營中可不能亂飲酒。
另一個當值的士兵將酒給兩人倒上,剛倒上,他將另一個士兵想喝酒的手給攔住,他躊躇了兩下說道:“裏麵還關著沙賊,萬一喝多,人丟了,就不好交代了。”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就是,軍營中的懲罰可不是鬧著玩的。
另一個士兵將準備喝酒的手放下,說著:“也是,來,吃菜吃菜,說著夾了一塊魚給他。”
士兵吃了一口,嚼了兩下,麵色變得有些奇怪。
“今天的魚怎麼味道怪怪的,不會是燒壞了吧。”
另一個士兵夾了一塊,一邊說道:“是嗎?我嚐嚐。”
邊吃還邊說:“是有點怪……”
話還沒有說完,兩個士兵都倒在了桌子上。
從地牢的另一邊走了一個人出來,她蒙著麵,看著士兵都倒下了,才從一旁走了出來,冷冷一笑,眼裏露出恨意,她看著麵前的士兵,看著士兵身上的刀和鑰匙。
眼裏浮現猶豫,但是最終還是取下士兵身上的鑰匙,不甘情願的看著士兵腰間別的劍,低聲說道:“如果不是時間太急,又不能驚動人,我真想殺了你們,殺了你們這群人。”
接著將鑰匙拿到了地牢中,將關著沙賊的牢房打開,裏麵的沙賊坐在角落,背對著她,身形比較瘦小,時間緊急也來不急想其他的,她走前兩步抓住麵前人的手腕。
入手的手腕非常的細,不像是男人的,反而像是一個女人的手腕,她有些奇怪的停住了腳步,發聲道:“你……”
麵前的人轉過身子,頭發擋住了她的麵容,她撩開頭發,反手將她的手腕握住,摘下了她的蒙麵,目光冷冷的看著她:“沒想到吧,我們又見麵了,栓子娘,噢,不,我忘記了你不是他娘,那我應該稱呼你什麼呢?”
她聲音寒冷無比,“沙賊的臥底?”
露出的臉竟然是唐小碗!
周行川也從旁邊走了出來,層層的士兵將寡婦和唐小碗圍住。
寡婦的臉在露了出來,她看著將她層層圍住的士兵,知道自己已經跑不了了,抬手就打向唐小碗,唐小碗知道寡婦的狠毒,她早有防備寡婦的招被她輕鬆的接住,她說道:“怎麼啊?想害死我兒子還想打我,你還真是惡毒啊。”
她抓著寡婦的手緊了緊,逼問道:“說,你為什麼要幫沙賊,你到底是誰。”
寡婦閉著嘴一直不說話,突然對著唐小碗笑了一下,笑容中帶著解脫。
唐小碗看著寡婦神色,突然臉色一變,猛地向前伸出手,幹脆利落的卸掉了寡婦的下巴。
她麵色難看。
“你剛才竟然想尋死!”
唐小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憤怒,“你屢次害我的孩子,這筆賬,我還沒有給你算,你就想死,你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