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茗嬌被麵前的利劍嚇的一哆嗦,她顫抖著說:“我、我不知道……”
顧夕朝冷笑一聲,“你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戰場?你一個藥女來戰場幹嘛?別告訴我來觀摩,你說你自己信麼,還有你為什麼會剛好出現在剛剛被推士兵的方向還準備逃跑?”
陳茗嬌唇顫抖著,她想解釋,腦袋裏麵卻一片空白,她沒有想到自己被抓了現行,她說道:“我,我……”
顧夕朝繼續問道:“我之前就覺得奇怪,你說沙賊帶著小碗往北的方向走了,我跟著士兵找了好久都沒有看到,最近軍營中一直都是戒嚴狀態,不可能士兵一點都沒有發現,而且沙賊也不會跑的這麼快,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沙賊的臥底!”
顧夕朝每說一句話,陳茗嬌臉就白了一分,直到顧夕朝將所有的話說完陳茗嬌臉色已經可以用蒼白如紙形容,她往後退了幾步,渾身顫抖著,沒說出一句話,反道眼淚先掉落了下來。
顧夕朝不為所動,之前以為她隻是個弱女子,現在看來,之前他所認為的有錯,她哪是弱女子,簡直是一朵惡毒的食人花。
陳茗嬌捏著帕子淚水漣漣,“我,我如果是沙賊的臥底又怎麼會救你,又怎麼會真的救這些士兵,當初可是你求我出來跟著你解毒的。”
“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不帶你出來,你救我的恩情,我當時也救過你,而且若不是念在你救過我,也不會這樣處處容忍你,是我,是我害了小碗,”顧夕朝肝腸寸斷,閉上了眼睛。
陳茗嬌跌倒在地,腦海中回想著,顧夕朝說的那句‘還不如不帶你出來’為了唐小碗,他竟然恨她,恨她。
陳茗嬌畢竟是個姑娘,又救過很多士兵的命,看著她這樣,有士兵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顧大人,這,一切都還沒有查清,您也不必要說的這麼絕吧。”
有士兵站了出來,不少士兵也附和道:“是啊。”
“顧大人,您要不要消消氣,在仔細想想,說不定這裏麵有誤會。”
“……”
顧夕朝睜開眼睛,這些士兵有不少都是小碗之前用心教導過的,現在卻都在幫害小碗的人說話,他冷聲道:“不必說了,將陳茗嬌關起來,聽候審問。”
陳茗嬌眼眸驀然睜大,不敢相信的看著顧夕朝,顧夕朝卻不看她,而是看著士兵,冷冷的催促道:“還不快點。”
士兵磨磨蹭蹭的,陳茗嬌救過他們的命暫且不說,這看起來瘦弱不堪的模樣,去地牢那不要瘦好幾斤。
顧夕朝唇角勾起,眼裏卻沒有一絲的笑意,“原來我說話不管用了是嗎?要不讓你們來做這個大人,我這個‘顧大人’一點權力都沒有?連要關押一個人都沒有士兵聽,好,很好。”
他將盔甲丟下,士兵身體一顫,跪了下去,“屬下不敢。”
不敢在有士兵猶豫,將陳茗嬌帶了下去,陳茗嬌被困,嘴裏還不斷哭喊著:“我沒有做,顧哥哥你冤枉我,你竟然不信我,我是冤枉的。”
她聲音嬌弱可憐,隻是士兵在也沒有半分的惻隱之心,陳茗嬌的哭喊聲越來越遠。
顧夕朝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他回到營帳之中,這場戰爭雖然贏來了久違的勝利,但是他沒有救出小碗而且還讓他丟了理智,發了兵。
顧念念跑了過來給顧夕朝倒了一杯水,顧夕朝聽到水聲,抬眸看到女兒稚嫩的小臉在自己的麵前正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他將女兒摟進了懷中。
一雙小手扶上了他的額頭,顧念念稚嫩的童聲在他的耳邊響起,“爹爹,娘親說爹爹累了就這樣按壓爹爹的太陽穴,爹爹就不會這樣疲憊了。”
顧夕朝心裏越發的傷心,但是麵上卻不顯露出來,他噗嗤的笑了一聲,摸了摸念念的小腦袋,溫聲哄道:“念念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