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公司製度規定,大約能得多少獎金?走問董事長室的路上,章海良給大夥算了一下賬,不包括碘海醇與左氧的順利投產,左氧可利用物料還沒成功以後再算,隻碘海醇可利用物料部分,就替公司撈回四百多萬元錢,當時車間已計算了節約獎,年終對關鍵人員獎個百分之一也有四萬左右。
“今年下半年的形勢這麼好,老大的大方在縣內是有名的。”章海良豎了豎大拇指說:“左氧可利用物料沒成功不算,碘海醇沒理由不算的,貨款都回籠了呢。”
來到董事長的辦公室以後,果不其然,胡董事長鼓勵了幾句再接再勵之類話後,給了每個人一個紅包。雖然沒有打開,但是由厚薄上猜的出來,王近之的是兩萬,章海良跟阮森明各一萬。
三人跟著吳總出來,王近之好奇地問吳總道:“陳骨良,盧純平與李均森他們幾個呢,這產品上,他們也出了很多的力。”
吳總默不作聲,章海良重重地扯了一下王近之的袖口,王近之會意,沒在繼續追問。
安排了春節前的掃尾工作,王近之請他倆到酒店一聚。即將過年,大部分的酒店都已關門,隻有一家西餐廳還開著。剛拿了大紅包,有錢就強橫,王近之點了三份牛排,問起緣由。
“陳骨良現在住的套房首付款是老總給墊付的,這幾年內,公司不會給他年終獎,李均森的編製還落在油漆廠呢,而盧純平上次事故的事因特殊情況隻扣了一部分,這次獎不給,功過相抵。”章海良邊用刀叉生疏地切割牛排,邊向王近之介紹其中的一些內幕,“我們不操這份閑心,到時夜宵多請幾次得了。”
兄弟間沒有什麼是飯桌上解決不了的,一次宵夜不夠,那麼就兩次三次,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王近之笑了笑,起身買單。
春假又隻有四天了,正月初四就得回公司做好開工前的準備工作,蒸汽一通就把這批四氟苯甲酰氯給精餾了,沒得到合格品,這事如魚刺卡在喉嚨裏,極不舒服,連年夜飯與走親戚時都會念著想著。
公司的事揪心著,得找個機會讓發燙的大腦冷一冷,而能讓大腦冷下來,化解心中鬱結的唯有好山好水,三十與初一拜完年,正月初二中飯剛過,王近之就推出那輛舊摩托車,裝上帳篷與睡袋,一個人騎到了公盂村的腳下。
公盂村是流傳在驢友圈裏的號稱浙江的香格裏拉,春暖花開時,全國各地的驢友會很多,現在是隆冬季節,上坪村裏應當不會有什麼人的,正宜自個好好地靜一靜。
背著四十多千克重的裝備,在傍晚時分來到村裏,曬穀場上已紮滿了幾十個帳篷,由旗幟上看,有上海的深哥與寧波的正能量等二個驢隊,都是老朋友。
“你是正能量的群主,酒國中的女武則天呢,今天我們好好地連幹九碗楊梅酒,如何?”見到記到笑靨如花的高九婉,王近之邊放下背包邊開玩笑。
“可以啊,隻要你會魔術變出這麼多的酒。”山高路遠,她們帶的酒最多隻夠每人喝幾口的。
這山頂的幾戶村民是獵手,與王近之極熟識,現下山過年去了,王近之熟門熟路地推開門,從其中一戶家裏找出大缸的楊梅酒。
“你這是拿還是偷啊?”高九婉吃驚地把嘴張成O型。
“我隻偷心不偷酒的,請問你有男朋友了嗎?”王近之不知那裏來的膽量,唐突地問了高九婉一句。
“這是秘密,你們倆對喝九碗後我來告訴你們謎底。”深哥不知從那兒冒了出來,伸手就搶過那罐楊梅酒說:“給你倆留下十八杯交杯酒,其它的酒兩個驢隊人人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