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怯怯的聲音傳來,鄭躍眉頭微皺回頭一看,原來是個叫花子,心中苦悶,自己現在和叫花子有何區別,寄人籬下,前途渺茫。
叮當——
叫花子的破碗裏多了幾個銅板。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公子是大善人,定能考取功名,謝謝公子。”叫花子滿臉興奮,著話便端著破碗跑開了。
當然不是鄭躍給的銅板,抽簽算命已經花光了他手中的銅板,給銅板的另有其人——隻見此人一身貴氣的白色繡魚長衫,顯的儒氣十足,手中拿一把畫有山水的紙扇,又讓人感覺風流倜儻,他的國字臉上,兩道濃濃的劍眉,明亮的眼睛極具壓迫感,除了貴氣還是貴氣。
這人身後還站著兩名孔武有力的壯漢,光看一眼就讓人心生怯意,正當鄭躍想要拉開距離時,貴公子開口話了。
“這位兄台,剛才那首曲不錯,你作的?”貴公子出聲詢問道。
這世上就自己會唱,若不是自己做的,若是被人細問起來,豈不是又要編很多謊言來彌補這一條謊言?得不償失,不如就是自己做的,反正上學那會兒學的歌多了去了,對不住了周同學。
鄭躍笑道:“不才正是在下所做。”
貴公子點點頭,對鄭躍如此自然的回答很是滿意,一介平民能對他這樣的貴公子如此不卑不亢的話,已是難得。
“兄台怎麼稱呼?”貴公子詢問道。
鄭躍拱手道:“在下鄭躍,關耳鄭,跳躍的躍。”
“原來是鄭公子,幸會幸會。”貴公子道。
鄭躍雖然來這裏四了,這古人話又是行禮又是作揖,搞得他現在和人話也會不自然的拱手作揖,雖然看起來相當笨拙。
而這位貴公子從一開始就不曾有任何施禮的動作,感情這位貴公子連禮儀也不屑給予平頭百姓啊。
鄭躍隻當貴公子是在客氣,再次拱手道:“豈敢豈敢。”
他這一拱手,動作有些大,卻是將他那珍貴的帝舵王子機械表給暴露出來,這讓眼前的貴公子眼前一亮,盯著鄭躍的手腕目不轉睛。
鄭躍自然感覺到了,暗罵自己一聲,連忙放下手來。
貴公子則一臉好奇道:“不知鄭公子手腕戴的東西是何物啊?”他剛才可是看的很清楚,隻覺這東西非金非銀非銅非鐵,絕對是自己沒見過的東西,世上的奇珍異寶還有他沒見過的?
鄭躍腦子飛速運轉,表情痛苦,神色暗淡道:“此物乃是家父臨終遺物,喚作手表,一裝飾之物罷了。”
貴公子臉色怪異,他剛才可是看的清楚,那上麵有針一樣的東西,而且還會自己動,絕不是一句裝飾物這麼簡單。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爺先走一步,鄭躍這次將手稍稍放低,作揖道:“在下家中有事,他日有緣再與公子一敘。”
貴公子知他怕什麼,也不戳破,道:“兄台請便。”
鄭躍急匆匆的離開了。
“主人若喜歡此物,不如”貴公子身後的一名壯漢話未完便被打斷了。
“君子不奪人所愛且要取之有道,此人剛才的詞曲優美,寓意深刻,定是懷才不遇的寒門子弟,你且去盯住了,我朝正是用人之際,不知便罷,如今卻怎能輕易讓明珠蒙塵?”貴公子輕搖紙扇淡淡道。
那壯漢很有眼色,立即順著鄭躍離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鄭躍一回到公輸館便打了盆清水洗把臉,坐在院中的椅子上,打算給自己的賺錢事業做個計劃,卻見狗子低著頭,不知在擺弄什麼,這才想起來,這些狗子一有時間就在那裏擺弄東西,神神秘秘,也不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