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的笑聲似乎預示著一場人間悲劇即將發生。
鄭躍屈膝緊緊抱著雙腿,眼中透出絲絲恐懼,顫聲道:“世世子何故發笑?”
楊升看鄭躍,就像看到了無數美女在主動朝他招手,一高興,這本色流露也是情理之中,他聽得鄭躍的問話,稍微坐正,眯著一雙勾魂眼,道:“我笑了嗎?哈哈哈,我哪裏笑了?”
鄭躍心中一陣惡寒,道:“久聞世子乃性情中人,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這發笑都已經到了渾然不覺的境界,人佩服佩服。”
楊升一聽,心中大為得意,笑道:“哈哈哈,鄭公子果然識貨,本世子在這梁京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無論去哪裏打聽,隻要一本世子的名號,沒有不怕的。”
這還真是一個十足的二貨,居然自稱為貨,看來又是一個和郭子律一樣的家夥。
楊升揚了揚他那又黑又粗的眉毛,又道:“剛才在董娘子的花船上,你你能寫曲?”
我能寫曲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死皮賴臉的將我拉上馬車,難道就是為了這個?
二貨的腦子想問題一般都和常人不一樣,所以還是謹慎點好:“世子可是想讓人寫曲子?”
楊升聽到鄭躍猜中他心中所想,高興的一拍大腿道:“著啊!正是如此!鄭躍,你居然如此明白本世子的心意,本世子喜歡,有賞!”
坐在馬車外那名尖嘴猴腮的下人突然聽到楊升的“有賞”二字,連忙從懷中掏出十個銅板伸進馬車裏。
堂堂平吉王楊順的公子,給人打賞一次才十文錢,摳門鬼!
“謝謝世子打賞!”鄭躍連忙嬉皮笑臉道。
楊升高興的笑道:“隻要你能寫出好曲子,本世子絕不會虧待你的。”
不一會兒,公輸館到了,鄭躍下了馬車便聽到楊升的再三叮囑:“別忘了我的曲子!”
待馬車走遠,鄭躍搖搖頭,朝公輸館內走去,院內正中間的杆子上掛著紅色的燈籠,在夜風中顯得形單影隻。
“師父,你回來啦?”狗子看見鄭躍高興的叫道。
鄭躍無精打采的嗯了一聲,算是應了。
狗子見鄭躍這般,也不多問,道:“章叔明要帶師父去見大姐,師父早些休息吧。”
鄭躍點點頭進了自己的屋子,今一還真是好累啊,躺在木床上,鄭躍將董靈雲的“謝意”拿出,這是一片金葉子,在燭火的照耀下,有種低調的美,不知道這片金葉子能換多少錢。
在這個朝代,隻有銅可以作為貨幣,金銀都屬於奢侈品,隻有達官顯貴為了彰顯財力,才會用到。
喔喔喔——
新的一在公雞打鳴中到來了,鄭躍雙眼一睜,坐了起來,對於愛睡懶覺的他來,這種事情自從離開學校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了,但是現在,他會在清晨公雞打鳴的第一時間醒來,哎,還是沒有安全感惹的禍啊。
屋子裏黑漆漆的,這沒辦法,古代沒有玻璃,睡覺時門窗緊閉,亮了,要是不打開門窗,根本感覺不到。
“沒有玻璃?”鄭躍默默念道。
他現在太需要一個熟悉中的房屋了,這種古代木屋住起來實在有一種坐牢房的既視感,如果有了玻璃窗,那這感覺不就爽歪歪了?
“師父”狗子心翼翼的站在門外叫著鄭躍。
鄭躍張嘴打了嗬欠,推門而出,見狗子,章宏德,爛羅三人全在門口,大吃一驚,難道我還是起晚了?連忙道:“章叔,你們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我們現在就去見大姐嗎?”
章叔笑道:“我們也是剛來,不比你早。”
鄭躍點頭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嗎?”
看鄭躍這麼著急,章叔連忙擺手道:“不忙不忙,大姐此時還未起,我們到了晌午再去。”
鄭躍哦了一聲,見章叔爛羅狗子三人看自己的表情怪異,便再次問道:“章叔可有什麼事情?”
章宏德見鄭躍再次發問,便不再猶豫,道:“公子昨晚可是坐平吉王府的馬車回來的?”
嗨!原來是這事啊,可又瞧大家似乎都有些緊張,於是不明所以道:“是世子送我回來的。”
章宏德一聽真是平吉王府的馬車,一下就急了,連忙道:“鄭公子有所不知,你已闖下大禍矣!”
“啊?”鄭躍驚道:“這話從何起?”
旁邊的爛羅目露懼色,連忙往後退了退,就像鄭躍身上有傳染病似得,狗子也露出膽怯之色。
章宏德搖頭道:“公子且聽老朽一言,那平吉王楊順飛揚跋扈手握兵權,對皇位窺覬已久是路人皆知,你和他攪和在一起,莫不是嫌肩上這腦袋太重?”
鄭躍一聽便知一定是昨晚狗子看到了,今早告訴了章宏德和爛羅,於是三人才早早在這裏等著,想聽聽自己怎麼。
鄭躍聽到這種情況,心中也是怕怕的,這種事情是有多遠躲多遠,自己怎麼可能去攪和?見章宏德三人一臉急切,突然想起金庸大大的鹿鼎記中,韋寶的絕活,於是有樣學樣,放聲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