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鄭躍納悶的看著紅好半晌,道:“我為何要帶你去?”
紅笑道:“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鄭躍恍惚間,覺得和紅話就好像和後世的女孩話一般,這種久違的感覺,讓他不禁心中一動,道:“帶你去可以,但是這之前你要先陪我去一些作坊。”
紅想了想也就答應下來。
可別以為一個姑娘家家的就這麼隨隨便便敢跟著陌生人走,別忘了人家腰裏的配劍和手中牽的馬,怎麼看紅都是一個練家子。
於是鄭躍居然奇跡般得到了美女保鏢的護衛,兩人一路來到了同知館,一樣都是有背景有後台的作坊,人家同知館的腔調就高出公輸館不少,隻見琉璃瓦,雀鳥廊,朱紅牌匾,青磚牆,又聽釘木音,行頭話,討價還價,聲聲急。
“你們要訂做啥?”一工匠打扮之人看到鄭躍和紅進得院內,上下打量後,眼皮一翻問道。
實話,這匠人這態度可不怎麼樣。
鄭躍還是陪著笑臉,道:“聽同知館是咱大梁第一的作坊,能以精巧工藝做出舉世無雙的東西來,所以我向來先看看是不是那樣,如果是真的,我就在咱們這裏訂做一批椅子。”
接待的匠人聽鄭躍這麼誇同知館,也相應的挺直了腰杆,一副舍我其誰的樣子,又聽鄭躍要看一看真假,心中便來了氣,向來都是有身份的人才來同知館訂做東西,你不過一穿著麻布衣的平常百姓,竟然敢懷疑我們,這不是打臉嗎?
又見這人一臉懷疑的表情,心想自己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讓這人見識見識我們同知館的實力,但是在這之前,還有一事要確定,於是他一臉不屑道:“來我們這裏訂做東西的都是非富即貴,因為我們的東西可都是價格不菲的。”
鄭躍知道他想問啥,隨手將那片金葉子拿出來在這匠人眼前晃了晃,道:“我家主人了,必須要看到真實情況才能訂貨,不然萬一名不副實,我可就難辦了。”
那匠人看到金葉子,眼睛一直,心下也就踏實了,便道:“既然如此,兩位就跟我來吧。”
那匠人帶著沒走幾步,便來到一間木工作坊,朝鄭躍介紹道:“這裏是我們的木工作坊,裏麵的工具是大梁最全的。”
這裏麵有七八名匠人,都在製作一些東西,而其中有一名匠人吸引了鄭躍的注意力,因為這名匠人有著自己專門的工具,大大十幾種,這些工具的柄上都刻有精細的花紋,他的穿著也比其他人好很多,所謂好很多,那也隻是一件看起來比較涼快還繡著漂亮花紋的褂子,而且胸前還繡著一個庫字。
從這名匠人製作的零件上,鄭躍猜測這應該是一張吃飯讀書時用的案,而旁邊的匠人做的應該是用來坐的幾。
很明顯,這名瘦匠人的技藝高過其他人,無論是尺寸選擇還是手法,都很精確,而且速度很快,看起來應該是師父一類的人。
紅明顯沒來過這種地方,走過去這裏看看那裏瞧瞧,對這一切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鄭躍朝帶路匠人問道:“那位工匠是誰?”
帶路匠人目露崇拜,驕傲道:“那便是我同知館大匠師,伊庫大師。”
一庫大濕?!鄭躍對這邪惡的名字不僅浮想聯翩,更對一庫大濕的父母豎起大拇指,表達了崇高的敬意!這名字起的,霸氣!
鄭躍突然道:“聽你們這裏有一位公輸館來的師父,不知是哪一位?”
帶路匠人聽到鄭躍提起公輸館,便一臉鄙視,指了指旁邊的角落,道:“公輸館?哦,你的是陳平吧?那邊那個角落裏掃地的便是。”
什麼?鄭躍不可思議的看過去,隻見陳平灰頭土臉,頭上淨是木屑,正顫顫巍巍拿著掃把掃著別的匠人弄髒的地麵。
不會吧,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公輸德的弟子啊,怎麼在這裏卻成了掃地僧了?正當鄭躍想再問時,那匠人又道:“聽公輸館當年如何如何了得,公輸德技藝如何如何精湛,可是他教的徒弟卻是酒囊飯袋,這陳平剛來我們同知館的時候,傲氣的不得了,還想讓我們伊庫大師給他當助手,結果”
鄭躍正聽的仔細,這匠人卻突然不話了,於是催促道:“這位哥,結果怎麼了?”
這匠人看了看鄭躍,道:“你問這幹啥?”
鄭躍嘿嘿一笑,道:“我也隻是好奇嘛。”
“喂,漂亮的姑娘,這裏的東西可是不能碰的吆!”猥瑣的聲音突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