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躍!”秦不悔怒吼道。
鄭躍搓了搓臉,被迫應道:“女俠息怒,現如今還是先去洗一洗吧。”
秦不悔可不吃鄭躍這一套,道:“這廝是誰!為何笑我!”
嗯?什麼情況?她不認識她的親夫?
鄭躍目露疑惑,看看楊升,又看看秦不悔,感覺好像哪裏不對,至於哪裏不對,卻一時還未想到。
“哈哈哈哈哈。”楊升在停了一刹那後,便又指著秦不悔大笑起來。
嗯?這貨也沒認出秦不悔?那這貨剛才突然不笑了是在搞什麼?如果鄭躍去問楊升這個問題,楊升一定會告訴鄭躍,他隻是笑岔氣了,歇一下繼續笑罷了。
鄭躍雖然暫時搞不懂情況,但是秦不悔咄咄逼人的問話卻必須要回答了,再裝下去,估計自己的鼻子就會再次遭罪,於是連忙朝秦不悔介紹道:“這廝哦,不,這位乃是平吉王世子楊升,女俠不認識嗎?”
秦不悔一聽,一臉鄙視的神色,道:“本姑娘為何要認識他?還有!不許叫我女俠!我又不是街頭混子!”秦不悔完,便朝楊升走去。
原來這古代人的俠,多半指的是街頭混混,黑社會,要麼就是殺人越貨的流竄犯,和後世人想的是不一樣的。
當然,鄭躍可不知道這些,他現在關心的是楊升是不是秦不悔親夫?如果不是,那麼秦不悔去平吉王府是退誰的婚?
鄭躍正想著,見秦不悔朝楊升走去,心中一顫,這瘋丫頭不會是要打楊升吧?應該不會吧,事實告訴了他這個問題。
嘭——!
“啊!”楊升誇張的一聲慘嚎。
他身邊的護衛都傻眼了,連忙朝秦不悔衝去。
公輸館眾人目瞪口呆的傻站著,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有人敢打不可一世的揚升!
那六名護衛在短暫的錯愕後,紛紛朝秦不悔衝去,一時間,秦不悔在眾護衛中間輾轉騰挪,左擋右推,電光火石間,已經過了十幾招。
“青雷劍法?哼!班門弄斧!讓你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青雷劍法!”完話的秦不悔,順勢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以此為劍攻向六名護衛。
有了武器的秦不悔,武力值明顯提高,她靈巧的借力打力,又快又準,手中的木棍像活過來的靈蛇,輕巧而迅疾,剛才還平分秋色的戰鬥,立馬變成了一邊倒,楊升那六名護衛完全抵擋不住,腳下淩亂,紛紛後退,擺出了守勢,其中一人驚訝道:“青雷劍法!”
秦不悔見六人不敢再打,不屑的將木棍扔掉,習慣性的拍拍手,道:“你們打不過我的,回去找左向川多學幾招吧,哼!”完話,秦不悔不再理眾人,甩頭離去。
鄭躍直接傻眼了,剛才那一連串的過招,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看電影,實在是太刺激了,不過,刺激過會,他是滿頭大汗啊,秦不悔打了楊升,楊升會善罷甘休?
此刻的楊升捂著鼻子,朝護衛們憤怒的喊道:“你們怎麼把人放了?”
其中一名護衛道:“世子,她可能是左客卿的師妹,我們不是對手。”
楊升鬱悶道:“你可有把握?”
那六名護衛紛紛點頭。
楊升眼珠一轉,長長的吸了口氣,道:“既然這樣,就賣左哥一個麵子吧。”
那六名護衛聽了,眼中露出一絲鄙視,左向川可是平吉王的左膀右臂,即是智囊又是王府第一武力,平吉王的器重可想而知,而楊升雖然是平吉王的兒子,卻是一吃喝玩樂的公子哥,若這事真的捅到平吉王那裏,倒黴的絕不會是左向川。
章宏德膽戰心驚的來到楊升麵前,顫聲道:“世子恕罪,此女子並不是我們公輸館的人,還請世子明察。”
嘿?這老子居然玩起了棄卒保帥的把戲,這就把秦不悔給賣了?
鄭躍也已經大概想到了一些可能,他猜測秦不悔去平吉王府退婚,退的是另有其人,又想起那名和秦不悔過招的男人,心中大致明白過來。
楊升揉了揉鼻子,見章宏德過來撇清關係,便吼道:“少來!告訴你,我師姐既然在這裏住著,你們就得伺候好了,日後我若見到我師姐在這裏過得不好,我一定讓你們這公輸館關門!”
章宏德原以為楊升要大發雷霆,卻沒想到事情完全反方向發展了,雖然詫異,但是卻不敢怠慢,連忙朝楊升道:“老朽一定照顧好她,請世子放心。”
楊升聽了點點頭,道:“這還差不多。”完話,他便又朝鄭躍道:“本世子這就回去練曲子,你快點做那樂器。”
鄭躍輕鬆道:“世子放心,在下做好就來找世子。”
“嗯,那便好,我等你。”
楊升掃視了一眼狼藉的公輸館,長袖一甩,帶著護衛們離開了。
公輸館又安靜下來,章宏德納悶的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爛羅一臉擔心的去收拾廚房,狗子則端了盆水追著秦不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