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於墨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喜歡崔雲衣哪裏?她的脾氣有時候有點倔,然後有時候又喜歡鬧一下情緒,然後又會不聽他的話,還時常跟他頂嘴,可是他就偏偏喜歡這麼一個人,喜歡她的倔脾氣,喜歡她的性子,喜歡她的不聽話,隻要是她,他都會喜歡。
“不能原諒我嗎?”
“再給你刺一刀,這一次刺中我的心,這樣能把所有我欠你的,都還了吧?”
“講禮貌是因人而異的,對你,不需要!”崔雲衣字字清晰地道,她是很不耐煩和他講電話。
“是的,是的。”老板是額頭都冒汗了,再繼續夾在兩人之間他是會被逼瘋的。
所以,崔雲衣是怨也好,恨也罷,他都不會有半分異議。
崔雲衣冷哼了一聲,不悅地道:“你,我聽。”
“那個誰趕緊把他帶走啊!”崔雲衣沒辦法了,也隻能讓眼前這個男人幫忙了,要是他血繼續流下去,他生命一定會有危險的。
“我知道你恨……”
崔雲衣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把冰箱內所有的雞蛋都拿出來了,她就不信,她不能打出一次沒有沾蛋殼的雞蛋來!
原來這威逼在人眼裏看來是聰明的,那她得多用用這招啦,特別是麵對安貝這個惡霸時。
是因為那她幾句“對不起”,你就心軟原諒她了嗎?
洛於墨聞言隻是點了點頭,然後揚了揚手,站在一旁的老板見狀立馬走過來,態度友好地道:“洛先生,有什麼能幫你的嗎?”
醒來的時候崔雲衣已經是渾身濕透了,眼角處還是濕潤的,又是一連串的噩夢……
剪刀順勢落在了光亮的地板上,該沾著屬於他的血液溫度……
“洛姐,對不起。”蔣俊恭敬地道。
她又處於了人生的迷茫階段了,眼前不是蒙上了一層薄霧,而是一片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看不清前方的道路,甚至不知道前方的是路呢?還是懸崖?她真的怕自己一不心,又掉進了萬丈深淵,而這一次是粉身碎骨。
“喝就喝,誰怕誰啊?”洛唯風倒是理智,隻是拿過紅酒倒了一杯,細細慢慢地品嚐著。
這座國際大都市,無論是早晨還是在洛晨都會有它不一樣的一麵,像一個神秘的女人,慢慢地揭開她一層又一層的麵紗,每揭開一層都會為之而感到驚訝。
洛於墨幹脆坐下身來,見崔雲衣這幅模樣,他更是心痛了。
對,他的衣兒在他心中是無人能及的!
緣分就是這樣,來時勢不可擋,走時卻無人能挽留!
然而崔雲衣是想走的,可是腳卻不聽使喚地鬼使神推地來到洛於墨住的那一層病房裏,而在他住的病房外,站著兩個黑衣人,想必這兩個人一定是保護他安全的,她隻是想默默地看一眼他,可是現在門口多了兩個門神,那要去看他,他一定會知道的。這樣想著,崔雲衣便止住了腳下的步伐,往回走了。
時間從來未有過的難熬,以前崔雲衣都會很珍惜每一份、每一秒,覺得時間是世界上最寶貴的,它過去了便是過去了,人永遠也無法追回來。可是,她今是足足浪費了一,除了今早上和自己哥哥撒嬌的那麼一段時間外,其他的時間,她都嚴重受到了那個男人的影響。
空氣中百花的香氣逐漸被血腥味覆蓋住了……
“我不喜歡吃啊!”
最後屈服的還是崔雲衣,她有一次輸了,接通電話,劈頭蓋臉的第一句——
崔雲衣不知道男人要幹什麼,還把掛在門上的牌子反過來了,可是能預測到的是準沒好事!
“不然你以為呢?”
“你很有空嗎,崔雲衣?”
在花店那次,他是專門跑過去的。他永遠不會忘記那,當他一頁一頁地看完了蔣俊調查回來的資料後,他的心是什麼樣一種感覺的,是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挫敗感,像在瞬間失去了什麼珍寶似得,而他的心也隨之掉進了萬丈深淵。痛,難以言喻的痛傳遍身心的每一細胞,每一個毛孔,他連呼吸都忘記了。他帶著內疚、後悔來到花店找她,當從她口中親自聽到過往曾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這比看病例還要真實得多,是血肉分離的痛,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這通的,他也知道了為什麼崔雲衣會在與他重遇的時候選擇不認識他,與他形同陌路,原來這中間隱藏了這麼多的秘密的。那一刀雖刺在他的手臂,可是他寧願崔雲衣那一刀是在刺在他的心髒處,這樣他至少可以過得不那麼內疚,但與此同時,他知道了一點很重要的,是她的衣兒不舍得傷害他,她明明可以一刀刺中他的要害的,可是在下刀的前一刻,她還是遲疑了,所以那一刀隻是刺在他的手臂,而不是他的心髒。他應該值得慶幸,一方麵他的衣兒心裏還有他,另一方麵他還可以活在這個世界上,那以後他還可以好好彌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