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等到時機成熟?”夜清荷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父皇這是……不打算幫她出了這口氣嗎?
夜崇安目光幽深的看著她道:“以國師的能力,到現在都沒能查出慕染情的真實身份,你覺得她是個可以隨便處置的女人?清荷,朕勸你一句,你既然回來了,就先在宮裏住下,華月宴上一定要離禦瀾遠些!”
夜清荷目視著夜崇安離開,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父皇這是什麼意思?叫她離太子哥哥遠些?不可能!
大皇子府內,管事跑過來,彎著腰:“大皇子,剛剛聽三公主再一次被太子殿下從府裏扔出來了。”
夜淵皮笑肉不笑的冷哼道:“夜家怎麼出了她這個敗類?真是丟人!”
“其實也怪不得公主,據三公主身邊的人,公主是因為惹怒了太子殿下身邊的那個女人,才會被丟出來的。”
夜淵眸色一深,“女人?那個名叫慕染情的女人?”
“正是。”管事點了點頭,心裏對慕染情不禁多了幾分敬畏。
前幾日,國師與大皇子聯手暗查慕染情的身份,可結果卻讓他們大失所望。
如果不是慕染情的身份痕跡有人故意抹去,那就是慕染情的身份隱藏起來比海還要深。
國師是個不會兵行險招的人,在他沒有查出慕染情的身份之前,嚴禁他們再去招惹她。隻是夜清荷不知道他們的謀劃,就算是被人從太子府裏丟出來了那也是自討苦吃!
但是,經過上次那場刺殺,他們發現夜禦瀾對慕染情有著近乎執著的深情,可以,慕染情就是夜禦瀾的軟肋。想拉夜禦瀾下台,或許……還是要從慕染情這裏下手。
可是,當一個人是另一個人的軟肋時,同樣也會變成他的逆鱗。
龍之逆鱗,觸者即死!
他們現在還沒有把握能與夜禦瀾對抗,所以這個慕染情……暫時還是動不得。
管事看著夜淵臉上那陰狠的笑容,緩緩低下頭去。
鳳凰酒樓的少東家溫如年曾過,大皇子若是想要手握權勢,第一步,便要殺了夜禦瀾身邊的那個女人!
太子府門口,一輛馬車緩慢駛來,車簾掀開,裏麵走出了一名英俊瀟灑的白衣男子。
男子下了馬車,在門口管家的帶領下走進了府邸。
管家把男子領到書房,夜禦瀾正懶洋洋的倚在軟榻上處理事情,他抬起頭,掃了男子一眼,笑道:“溫溫,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被太子爺稱為溫溫的男人——便是鳳凰酒樓的少東家,溫如年。
他淡淡一笑,坦然自若的坐在一邊,端起一杯茶,悠悠開口:“按照殿下的吩咐,我已經成功打入他們的內部。隻是……”
他的話忽然一頓,使得夜禦瀾挑高了眉梢。
“隻是……我發現有一次我的手下人竟扮作我的模樣,去給夜淵獻計。”
“哦?”夜禦瀾聲音一涼,“獻的什麼計?”
溫如年朝他眨了眨眼睛,特意賣了個關子,“你猜。”
夜禦瀾一揚手,手裏的書卷帶有淩厲之勢向他飛去,溫如年伸手抓住那書卷,可書卷帶來的內力衝擊還是令他的手腕微微發麻。
“她,夜淵若想手握權勢,便要殺了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溫如年歎了一聲,“可惜啊,你身邊剛有個女人,就要被夜淵他們給盯上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