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昏迷的竇問被人帶了下去。
一場風波就這樣被平息下來。
夜崇安渾身癱軟的坐在椅子上,他愣愣的望著竇問被帶走的方向,朝夜淵伸出手。
“淵兒。”
夜淵眉毛一動,走上前去。
“父皇。”
“你身上的蠱毒……解了?”
夜淵點了點頭。
“那朕……”
夜崇安的話還沒完,便聽夜禦瀾懶聲道:“叔父不必太過憂心,您身上的蠱毒,禦瀾已經幫你解了。”
夜崇安目光驀地一亮。
已經解了?
那他怎麼不知道?
夜禦瀾一眼便能看出他心裏是怎麼想,遂又道:“叔父先前不是昏迷了麼?您之所以昏迷,是因為蠱蟲離體,您現在已不受蠱毒所擾,以後也不必再懼怕國師了。”
夜禦瀾的最後一句話可謂是到了夜崇安的心坎裏,他就是害怕還會受到國師的蠱毒牽製,如今聽到夜禦瀾這麼,倒是覺得心裏有塊大石頭落地一樣。
夜禦瀾把夜崇安的心理變化都看在眼裏,眸中閃過一道一閃而過的光芒。
夜崇安悄悄看了夜禦瀾一眼,又看了眼下麵那些對夜禦瀾敬畏無比的大臣們,心中不禁在想,如今眾人都知道了他和夜淵曾與國師狼狽為奸,恐怕這個皇位他是再也坐不穩了。&l;&g;
但,事後要是夜禦瀾肯給他一個親王當當,他也是願意的。
畢竟他這條命是夜禦瀾救下來的,沒有夜禦瀾,他現在已經死在國師的蠱毒手裏了。
想到被拖下去的國師,夜崇安還有些心有餘悸。
他看向夜禦瀾,還未開口道謝,便聽他道:“既然今日諸位大臣都在場,不如叔父和他們,國師都用你手中的權利做了什麼,二他又是如何威脅你和大皇子的,想必諸位大臣也都想聽聽,叔父便不要再藏著掖著了吧?”
夜禦瀾都這麼了,夜崇安又怎好不出來?
遂,他硬著頭皮當眾道:“國師對朕和淵兒下蠱,用蠱毒來牽製我們,很多命令其實都不是朕來宣布的,大多……都來自國師,哦不是,是竇問宣布的。”
眾人聽後,全部嘩然。
原來夜崇安早就沒有了實權,他身為東皇國暫時的皇帝,這皇權竟被一個外人給奪過去了,可真是丟盡了夜家皇室的臉麵。
夜崇安也知道這些人在背後議論他什麼,便有些抬不起頭來。
夜禦瀾掃了眼下方的大臣們,勾了勾唇,用內力傳給夜崇安一句話:今日之後,叔父可以讓權了。
夜崇安當即冷汗津津。
讓權。
但他沒讓位。
僅僅是讓權,這麼,東皇國的皇帝暫時還是他?
隻不過……他再也沒有權利處理東皇國的政務了。&l;&g;
也就是,他的權利已經完全被架空了,他再不能插手東皇國朝堂之事,也隻不過是擔個皇帝的名聲罷了。
聽出他弦外之音的夜崇安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不已。
眾位大臣並不知道夜禦瀾都對他了什麼,還以為他這麼害怕是受到國師的驚嚇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