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右相通敵賣國的證據就擺在眼前,玉清鶴雖然生氣,但一想到右相在朝中的勢力,又覺得很是頭疼。
這麼多年下來,右相在朝裏的地位可以是根深蒂固的,如果想徹底扳倒右相不留後患,必須要一起拔除他安排在朝裏的人。可一旦這些人被處置了,北蜀朝堂上就會有許多位置都是空缺的,空缺的位置不好替補,他們需要時間來培養出相對應的人才才行。
所以,解決一個人不難,難的是連同解決他身後的人,以及這樣做將會為北蜀帶來怎樣的影響。
玉清鶴雖厭惡右相透頂,但也要為了北蜀的未來著想。他可以多提拔年輕的新人,但那些人資曆尚淺,又不一定能坐穩在朝裏的位置,就隻能由他親手培養起一批人來。
玉如嵐看出玉清鶴心裏的顧慮,旁敲側擊地:“父皇,要不咱們舉辦一次科舉吧?”
玉清鶴微怔,隨後道:“三年時間方過,若想舉辦科舉,隻能再等三年。”
玉如嵐抿了抿唇,“三年時間太長,未免右相近日察覺出這封信在我們手裏,父皇,您這兩日舉行一次殿試如何?”
所謂殿試,便是皇上親自來出考題,由取得‘貢生’的應試者參加,進宮入朝上殿,以一日為限,當日交卷。試卷彌封後,收掌官用箱盛儲送讀卷官評閱,最後由皇上確定錄取之人,被錄取的前三甲也被百姓們稱作是子門生。
可以,經過殿試並被當朝子確定下來的考生,都是北蜀未來的可造之材。這些人能力優異,定然可以勝任那些缺漏的職位。
玉清鶴眯了眯眸,還在猶豫不決時,殿外忽然傳來李蓮生的聲音。
“何事?”
李蓮生推開殿門,站在門口,恭敬地:“皇上,大理寺卿劉大人求見。&l;&g;”
劉駿業?
玉清鶴擺手,“不見。”
玉如嵐嘴角一挑,含笑道:“父皇,劉大人恐怕是為了上回鐵礦的事情來的,您要不先見見劉大人,看看他到底是為何事來的?”
玉清鶴偏頭看了玉如嵐一眼,隻見玉如嵐神色坦蕩,麵上帶著盈盈笑意,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和劉駿業串通好的。他抬起手,沉聲道:“讓他進來吧。”
“是。”
李蓮生彎了彎腰,轉過身,不一會兒,劉駿業就從外麵走進來了。
劉駿業進來後,臉上還帶著訝異的神色,因為他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玉如嵐,他給玉清鶴行了一禮後,又給玉如嵐行了一禮。
“皇上,那座鐵礦的事情微臣已經查清楚了。”
“哦?”玉清鶴眸色微濃,沉聲問:“私采鐵礦的幕後人究竟是誰?”
劉駿業先是看了眼玉清鶴的臉色,然後很聲地回:“微臣現在手裏所掌握的證據都指向……右相大人。”
玉清鶴麵色冷然。
右相,又是這個右相!
林庶到底背著他都做了多少事情!
“劉駿業!”
“微臣在。&l;&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