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過多時,眼前本來可以看到的一切也都變的模糊了起來,基本就與神禦狼的《滴水寒瞳》相差無幾。
暴雨。
神禦狼左右看看,抬高聲音:“跟我走,去那邊避一下雨。”
是躲雨,其實這裏也隻是一個凹進去一丈的石壁而已,雨水依舊還是會濺到身上。
烏雲越壓越低,暴雨打在東西上邊的聲音震耳欲聾,泥水飛濺,氣勢窒息,神禦狼感覺這要是沒有一個地方避雨的話,估計不死也會丟掉半條命。
突然,一聲雷響,嚇得神太陰和神機急忙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與此同時,神禦狼發現山坡上邊有幾棵大樹連根而起,被暴雨衝下了“亂葬陵”。
半個時辰之後。
暴雨依然沒有要停的意思,神禦狼看到斷樹的位置又被衝過來了一樣東西。
可是距離太遠,實在看不清楚,不過肯定的,是這回的絕對不是大樹。
與此同時,言心言告訴神禦狼:“夫君,那是一口棺材。”
棺材,“亂葬陵”怎麼會有棺材,既然都有棺材那又怎麼可能埋葬在“亂葬陵”。
想到這裏,神禦狼決定會等暴雨聽了之後就返回去看看那口棺材到底是怎麼回事。
盞茶之後,暴雨停了下來。
神禦狼決定先回木屋生個火堆把衣服烤幹,畢竟穿著一身濕透的衣服實在難過,反正距離也不算遠,而且找到棺材的位置估計也與木屋差不了多少距離,做完這些,吃完晚飯,正好黑。
次辰時。
神禦狼找到棺材,這是一口合葬棺,與第一次看到的那口石棺一樣。
隻是當時不清楚是什麼,後來海無量才這樣的棺材稱作合葬棺。
神禦狼看著眼前這口滿是泥巴的合葬棺,吩咐帥生:“去把棺材上邊的泥巴扒開。”
帥生哦了一聲,然後拿了一根木棍扒開合葬棺上麵一角的泥巴,露出了原本的紅色。
神禦狼看沒什麼問題,就順手幫下帥生。
帥生問道:“要打開嗎?”
神禦狼:“嗯。”
帥生右袖裏麵有把匕首,一點一點的從縫隙中間削開一個能夠放手進去的空間,一手一個,然後充入內力,棺蓋便一下被帥生提飛了出去。
瞬間,神禦狼就聞到了一股難以言明的味道。
臭。
片刻之後,等到味道散了一些,神禦狼朝著合葬棺裏邊看去,結果合葬棺裏邊全都是水,有些發黑,非常難聞,也不知道是本來就有的積水,還是因為暴雨而進去的積水。
帥生從來沒有做過開棺材的事,完全不清楚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不過看著積水,還是問道:“積水是不是要放掉才行?”
神禦狼思量片刻:“你去摳個洞出來,放掉積水。”
盞茶之後,在合葬棺的頭部方位,一條半黑半透明的水柱流了出來,神太陰和神機都躲的遠遠的,害怕被那積水濺到身上。
神禦狼看著漸漸出現的東西有些莫名其妙,因為積水下邊是些破布,或者是破被。
隻是破被以前具體是什麼顏色,卻是已經分辨不清楚了,帥生左手捏著鼻子,右手拿著匕首挑走破被。
神禦狼看到,在破被下邊的,是具皮包骨頭的骨架。
看那頭頂上麵的銀簪,想必這副骨架生前是個女子,當然,在女子的左側便是男子的骨架。
看到這裏,神禦狼心中暗道:“心言,有什麼可以利用的麼?”
言心言皺眉:“夫君,你看那女子的骨架,不是正常躺著的樣子,而是雙手抱頭,隻是這是什麼意思我也不太清楚。”
神禦狼吩咐帥生:“去找個地方,把他們重新埋葬吧,就這麼放著實在不好。”
三個時辰之後。
神禦狼終於找到地圖上邊所標注的地方,但卻沒有看到入口何在,這一路上,因為暴雨的原因,所以道路非常之滑,神太陰與神機經常趔趄,否則到達這裏的速度應該還可以再快上一些。
言心言問道:“夫君,現在怎麼辦,那個地圖會不會是假的?”
神禦狼剛想不知道的時候。
帥生大聲喊道:“我有發現!”
神禦狼朝著帥生走去一看,前邊是個樓梯,還有些許碎石與紅色木屑。
看來這裏肯定是因為長年暴雨的原因,遮擋樓梯的石板已經承受不住,加上合葬棺順著山體滑落下來,正好掉在了石板上麵,這才導致碎石和紅色木屑的出現,不然碎石和紅色木屑的來源解釋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