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力量太弱了，不能牽引祇的到來。”女子自言自語道，她垂頭喪氣地坐在邊境之上。
以太交織的邊境，下麵一片虛無。正前方，便是下界，兩個世界之間，存在屏障，沒有指引，祇找不到淨土。
她一腳踢在邊境上，當，一陣力量回彈，將力量反噬到女子身上。腳尖傳來陣陣劇痛，但是她現在感到更加難過。
道將她創造出來，讓她肩負了足夠大的責任，卻不給她足夠多的力量。
這算哪門子創造哦，真是失敗的神。
女子在心裏抱怨，臉上多了些蒼白感。
眾神看著女子無奈坐在這裏，一時間也不知道什麼，因為界祇位管理中心雖然形成了，但是他們還沒真的牽引過神明，他們知道自己規律不同，並不能做什麼，他們唯一能做的是，當觀測者青睛發現祇在淨土附近時候，其他神明通過神力，將規律有序地打在屏障上，規律很快便會消失，但是會留下痕跡，路過的祇能感受到規律的震動的頻率，便會過來查看。
而這個感應範圍，非常，約以太速度行走五年的距離。
很多文明，窮極他們科技樹，也無法越過這條線，更別指望誕生出強大的祇，迅遊在下界之間。
陽明來到她身邊坐下。“你，還沒有名字吧。”
陽明笑了笑，繼續：“我給你起個名字吧，以太取白，規律以靈，叫你白靈，如何？“
“隨便！我餓了。”
餓了？神明可是不吃不喝的啊，何來餓字一。
“應該是規律之力消耗過多了。”法老扶起百靈，向大家繼續解釋，“她和我們其他神明不同，牽引需要的規律之力需要動用非常大的能量，尤其這種能量，無法通過以太正常補充，需要將以太轉成別的形式，就像“法老望了望神明大殿的方向。
眾神倒也是明白人，各自回去自己家裏。這些事情，交給祇位管理中心就好了。
法老將《界法典》交到她手上，“抱著吧，你會覺得舒服一些。”隨即法老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眼角的皺紋透露出絲絲親和力。
“想睡覺。”白靈抱著法典，體內力量得到緩和補充，但是她身體無法抵禦來自深處的疲憊感，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她有些站不穩。
“到我那裏休息吧。”法老邀請她到書館內休息，白靈沒有拒絕，陽明覺得新奇，還有很多東西想問她，但是他壓製下好奇心，回到自己崗位上，隨觀測者一起尋找新的祇。
待法老走後，觀測者青睛才緩緩開口，“她很特別。”
陽明點點頭，“她有兩個是世界的力量。”
“你也有，隻是作用不同，現在怎樣，來這裏有些日子了，體內規律適應淨土沒有。“
“謝謝，我融入的很好。”
“我知道這會有斥力的，就如當初我的意識看著你來的過程一樣。是那麼”青睛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艱辛道不上，反正險惡很多便是了，我的文明在以前便想觀測過宇宙，發現這是一個無限膨脹的空間。”
“哦？“
“當我成為祇，能在宇宙中穿行之後，我第一步，就是要找到宇宙邊界。“
“我知道，我的意識告訴我，你在宇宙中徘徊了很久很久。“
“是的，後來我放棄尋找了，又巡遊了好多地方，發現宇宙並不是規律的集合，還有另外的東西，在幹擾運作。”
“我不否認，尤其是當宇宙坍塌之後停止自旋時候我便發現了。”
“我稱它為看不見的手。”
“或許是道那個家夥。”
“道？”
青睛歎了口氣，“恩，創造一切的神。可惜我看不見他，我唯一看不見的就是他。我也不知道，他創造這一切的目的。”
陽明搖搖頭，“或許本來就沒有目的吧，包括我們（指祇）來到這裏。”
“我也在思考，他創造淨土和宇宙，也就七的事情，包括我們神明，為何他還要你們到淨土來完善規律呢？他將意誌傳承給我們，讓我們窮極世間所有規律。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他創造的規律還會衍生新的規律，無情無盡。”
“或許他是個害怕孤獨的人吧。”
“也是呢？他孤獨地離去了，拋棄了他的子民。”
法老的書館，牌匾豎著靠在門口，像一位看館的廝，門口正對的書架上擺著一本厚厚的書——《陽明傳》，而後麵幾百個書架空空如也，一眼望去，是多麼空寂，在門口過道的盡頭，有個屏牆，牆後麵有一道樓梯，樓梯上麵二層是法老冥想的地方，沒有過多的擺設，法老在許久之前就開始書寫《界法典》的注釋。但是許多東西都未能參悟。零零散散的以太結成一個個字符，隨機排列在碩大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