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昭陽在雪夜中獨坐了一晚,一動不動,連眼睛好像都沒眨過一下。
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厲燭陰三人悄悄的躲在那裏。此時厲燭陰雙眼通紅,拳頭握的咯吱作響。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戴文心疼的聲道“不知道昭陽能不能挺過去,這事他的第一份感情,卻以這樣的方式告終,我們區把他接回去吧。”
一旁的林奇拉住戴文,道“現在最好還是讓昭陽自己待著,他心中的痛隻能靠自己來撫平。我們就在這看著他吧,如果他身體有什麼狀況,再接走他也不遲。”
就這樣,三人陪著華昭陽在雪夜中度過了一晚。隻是華昭陽不知道而已。
第二的早晨,太陽如期而至,華昭陽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身上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白雪。有兩隻鳥落在他的肩頭上蹦蹦跳跳,華昭陽僵硬的轉過頭,看著歡快的鳥,緩緩的站了起來,那兩隻鳥機警的飛走了。華昭陽拍打一下身上的白雪,便木然的走了。樹上的仨人見華昭陽走了,急忙跑回到木屋中,等著他回來。
三人等了一會,華昭陽就回來了,厲燭陰連忙上前問道“師弟呀!你這一夜跑哪去了,俺可擔心壞了!”
華昭陽看了看真心關心自己的三個兄弟,聲音沙啞的開口道“我沒事,不要擔心我。不管怎麼樣,都是我自找的。我錯怪了兄弟們,對不起!”
戴文急忙安慰著“你別這樣,無論今後如何,我們都會陪著你的!你要記住,這世上還有很多很多關心你的人!”
華昭陽笑了笑,道“是呀,我並不是一無所有。戴文,我想家了,我想回去看看我爺爺,想吃宗叔和楊叔給我做的熏兔,想去北山掏鳥蛋,想。。。。。”沒等完,華昭陽便一頭栽倒,昏了過去。
厲燭陰連忙扶住華昭陽,把他放在床上躺好。氣憤的道“俺一定要去找閣主評評理,有人下毒害俺師弟!看他到底管不管!還有張姝玉那臭娘們,她一定會為她所做之事付出代價的!”
厲燭陰氣衝衝的走了出去,林奇囑咐戴文照顧好華昭陽,也急忙跟了上去。
張一心的房間中,站著兩個人。正激動的與張一心著什麼。
“這麼,你們是認為熊克下毒害了華昭陽?”張一心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
厲燭陰的情緒很激動“除了他還能有誰?他定是怕昭陽贏了比武,娶走你女兒!閣主,這事你可不能不管呀!”厲燭陰和林奇並沒有告訴張一心,華昭陽七之內便可恢複。
林奇也附和道“是呀,閣主,昭陽為了得到您的認可,勢必要奪取冠軍的,他這一敗,影響的可是咱們章華閣呀!”
張一心思索了片刻,從門外叫來一名弟子道“你去把熊長老和熊克叫來,就我有事找她們。”那弟子答應一聲就迅速跑了出去。
過了大概一刻鍾,熊家父子帶著疑惑的表情走了進來。熊有德道“不知閣主找我們父子前來,有什麼吩咐嗎?”
厲燭陰見他們無辜的樣子,忍不住大吼道“你們這對賊父子,也忒能裝!敢下毒害俺師弟,現在不敢承認嗎?”
張一心怒喝道“厲燭陰!不得無禮!”見厲燭陰不話了,便對熊家父子道“他們華昭陽在比武前夜被人下了毒,你們可知道此事?”
熊克立即茫然的道“下毒?什麼下毒?華師弟被人下毒了?”一旁的熊有德也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這父子的嘴臉,氣的厲燭陰三人咬牙切齒,卻也沒什麼辦法。
張一心對熊家父子講述了一下厲燭陰他們的猜測,還沒等他完。熊克就“噗通”跪下了,委屈的道“閣主明察啊!弟子雖然也傾心於師妹,但也不至於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呀!而且我以前確實與華師弟有點過節,但那都是年少無知的時候,現在正是為章華閣爭光的時候,我怎麼會去害華師弟呢?”
熊有德更是聲淚俱下的道“閣主啊,熊某為章華閣操勞了一輩子,對章華閣,對您,一直忠心耿耿,我也希望這次比武咱們章華閣能取得好名次,怎麼會害自家的弟子呢!您也了,送藥的是姓蘇的弟子,隻要把他找出來,自然能還我們父子清白!”
熊家父子演技大爆發,看的厲燭陰他們一愣一愣的。張一心也連忙安慰了一下熊家父子,道“這事確實是憑空猜測,而且華昭陽身體裏也沒有發現任何中毒的症狀,等把送藥之人找出來,一切自然知曉。此事在沒有證據之前,不得再提!”
“閣主!請您三思呀!”厲燭陰三人齊聲喚道。
張一心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我心中自有打算!”
厲燭陰二人垂頭喪氣的回到木樓,戴文聽了他們所講張一心的態度,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憤恨的道“閣主明顯就是不想調查此事!在他眼中,昭陽已是廢人,他怎麼可能為了昭陽跟熊家翻臉呢!”
“不要再糾結此事了,我不想再提,也不想再追究了。”話的是華昭陽,不知何時,他已經醒了,聽到了厲燭陰他們的談話。
戴文上前問道“昭陽,你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