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別院內。瀾軒閣。
姬承軒靜靜的注視著躺在床上的荓凡。眼裏的溫柔膩得出情意。
一襲玄色衣服,刺著一些藤蔓的圖案,一束發帶挽起青絲烏發。
銀色麵具掩蓋住他的左臉,即使隻露出一半臉,也難遮住他的風華。
他慢慢的伸出修長的手,想要撫上那張他日夜思戀的小臉,快要觸碰到時,他卻遲疑了。
漸漸收回手,無奈的自嘲。
“公子,文先生到了。”江河在門外喊道。
姬承軒整理好情緒,瞬間又恢複成了高傲不遜的模樣:“讓他進來。”
隻見一名提著藥箱的男子走了進來,瘦瘦弱弱的樣子,臉色蒼白,就如生病了一般。
可他那眼神淡然深邃,宛如一口古井波瀾不驚,太過平靜與荒涼,那是滿天星河沉下去都不會濺起一丁點光芒的深深的海。
“見過公子。”文竹微微低腰行禮。
語氣卻沒有如其他人一般卑微之感,他身上總散發著一股高潔的氣息。
“給她把把脈。”姬承軒起身站在一旁。
文竹點點頭,走近床,看見躺在床上的荓凡,微微停駐雙眼,不一會,神色如常的為她把脈。
“這位姑娘無大礙,隻是身子虛弱了些,我開個藥方補補便會好一些。”文竹起身回答,準備離開。
“文竹可知道她是誰?”姬承軒似嘲諷的語氣問,眼睛卻直直看向他,仿佛想要將他看穿一邊。
“不知。”文竹依舊如常的回答。
他一直被他監視著,幾乎沒任何機會出府,府內設宴,他也未曾參加過。
一直居住在小竹院裏。外人進不了,他也出不去。
“哦?”姬承軒冷訕一聲,那他還可真是聽話啊,當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公子可還有事,若沒有,文竹就先退下了。”文竹波瀾不驚的直視姬承軒。
眼神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
或許是他早已習慣他的猜忌與咄咄逼人,即使有些恐懼感也早已熟練的遮掩過去。
姬承軒凝視了他一會,半晌後才點點頭讓他離開。
文竹拉過門。身體像是解放般鬆了一口氣。背後的衣衫不知不覺間被打濕。
轉頭看了眼守在房外的江河,冷漠的眼神將江河著實嚇了一跳。
文竹才艱難的邁出腳步,姬承軒-----
姬承軒的可怕是正常人無法想象的,也不知這樣的日子還要多久。
屋內的姬承軒留戀的看了看荓凡,嬌美的臉龐讓他移不開雙眼,終有一日,他會得到她的。
“江河。”
“公子。”
“將她送回荓府。”姬承軒說完便大步離開。
他怕,他再多看她一眼,他就不願將她送回去。
“是。”江河心裏不禁為公子感到惋惜,他家公子對荓姑娘很是上心。
從他跟著公子那時起,公子隻對他說了一句話:“聽著,這世上你要保護的除了我,就隻有荓凡。”
那時他就知曉了,這世上,隻有荓姑娘才是公子的逆鱗。
也隻有荓姑娘才是公子一生的救贖。
總有一天,他會光明正大的把她接回府裏!
奈何人是劇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