荓凡三人剛回府,便看見門外站著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的背影十分消瘦,身著一襲青衣,手裏還提著藥箱,顯然是位大夫。
荓凡皺眉:“府裏有人得病了?”
歐陽雪和荓浩也十分疑惑,紛紛上前。
一靠近,便聽見他對著管家說道:“煩請通報一聲,文知博之子文竹求見。”
荓浩一怔,立即上前,急忙問道:“你是文先生的兒子?!”
文竹一回頭便對上荓凡的視線,如深潭一般,毫無波瀾,暗沉又深不見底,一片漠然。
文竹微微行禮:“正是,家父特意派我來荓丞相府上,為荓姑娘診治。”
荓浩大喜:“謝過文先生了,快快請進。”
荓凡體內的毒一直是他的心病,文先生知識淵博,醫術更是了得,他的兒子想必也差不到哪去,若是能治好笙兒體內的毒,真是他荓府的大恩人!
歐陽雪也是滿臉激動,拉著荓凡進屋。
荓凡卻是有些不太相信,防備的盯著文竹的背影,她的毒文大人都覺得棘手,他哪來的自信?
坐在正堂後,荓凡上下打量他,說道:“文先生準備如何醫治我體內的毒?”
文竹毫不在意她的語氣,禮貌一笑:“荓姑娘自當相信在下即可,若是治不好荓姑娘體內的毒,文竹總歸能壓製住荓姑娘體內的毒素在擴散。”
歐陽雪笑罵到:“你這孩子,文公子能來府上,自然有分寸。”
荓凡撇嘴,不滿的盯了一眼文竹,她這不是想確認一下嗎。
“文公子放心在我府上住著,需要什麼藥材盡管開口,老夫一定盡力找來。”荓浩說道。
文竹點頭:“藥材之事文竹自有打算,到時候荓大人隻管借我幾個人供文竹差遣便可。”
“那是自然,夫人,你去安排一下。”荓浩對著歐陽雪說道,府上的小廝有的是,多少都不成問題。
荓凡覺著無聊,剛想起身走人。
就聽見文竹說道:“如果方便的話,文竹還想自己的房間可以離荓姑娘的房間近一些,以免發生突發情況,文竹也好及時知道荓姑娘的狀況。”
荓凡回頭看著他,隻見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毫不避諱她的審視,當真是為了她?
荓浩和歐陽雪對視一眼,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當然可以,麻煩文公子了。”
歐陽雪看他也不像是什麼壞人,又是文先生的兒子,自然是醫者仁心。
就這樣,文竹住在荓凡的對麵,隻隔了中間一個小庭院的距離,荓凡每天早上推開門就能看見文竹的身影,不是在看書就是在看書----
另一邊的若羌衙門也正忙的不可開交。
木離風盯著北冥連說道:“煜城派的誰來若羌啊?”
傅淩天這家夥這幾日一直在忙這些事,都快把他這個欽差大臣給忘了。這讓他十分不爽。
“珍和將軍。”
“你說什麼?!是珍和時武那個變態狂??”木離風驚悚道。險些把嘴裏的茶噴了出來。
為什麼說他是變態狂呢,因為每次他爹訓練珍和時武都是以最嚴厲的規格,他也試過,隻剩半條命出來。
然而每次珍和時武都承受過來了,那是多麼變態的訓練啊,才會訓練出他這麼喪心病狂的變態狂!
他爹每次都在他麵前誇珍和時武是如何如何的好,如何為珍和家光耀門楣的----
沒想到皇上這次居然派珍和時武來若羌,看來,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