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夜的十二月,凜冽的寒風卷著鵝毛大雪鋪天蓋地而來,頓時,山峰銀裝素裹,滿頭皆白。
溫府院內。
溫單穿著一身玄色長衫,墨染般的發絲傾瀉而下,披著大氅,坐在輪椅上,一張俊逸至極的臉龐掛著淡然清雅的笑意。
“人找到了嗎?”溫單噙著冷笑問到。
站著的譚卓烈身子一抖,滿眼慌意。
“回少爺,屬下無能,還沒有找到……”譚卓烈咽了咽口水,冷汗斷斷續續的冒出。
溫單輕笑,微微咳嗽幾聲:“他在西夜還能躲到哪去……”
溫單想到什麼,嘴角的笑容愈發深厚:“扶家……”
“少爺,那要屬下去扶家要人嗎?”譚卓烈沙啞的聲音問道。
溫單微微搖頭:“扶家保他,也不過隻是因為他是一顆棋子罷了,隻要東西在我手裏,他遲早都會再回來的。”
“是……,少爺,前些日子屬下在客棧裏遇見一個男的,武功了得,把屬下身上的牌子拿走了,屬下怕他是來找麻煩的……”
譚卓烈慚愧說道,畢竟他也是少爺招來的異客,沒想到就這麼丟了牌子,實在是奇恥大辱!
“可查到了是何人?”
譚卓烈搖頭:“沒有……”
心裏已經把月無塵千刀萬剮了,讓他在少爺麵前如此丟臉!
“譚卓烈,是你的實力變弱了嗎?”溫單眼眉微微上挑,語氣清冷。
“少爺恕罪!”譚卓烈跪在溫單麵前。
皺皺巴巴的刀疤擠到一起,猙獰無比,臉上的表情愈發嚇人。
“若羌那人先不管了,你就去查找拿了牌子的人便可。”溫單思慮到。
“是!”譚卓烈心裏怒氣衝天,他一定要將那人碎屍萬段。
溫單推動輪椅,到木桌旁:“你先出去吧。”
譚卓烈拱手,退出書房。
溫單給自己倒了杯茶,輕吹一口氣,慢慢品著。
“扶映寒,咱們走著瞧。”
…………
“太子……”
北冥連慢慢睜開眼睛,望了望床邊的人。
“修哥,我這是怎麼了?”北冥連想起來,隻覺得左臂有些僵硬疼痛。
“太子,你已經昏迷好幾日了,你那日在玉礦被鴆鳥所傷,中了毒……”
荓修扶他起來,將一旁的藥端來。
北冥連接過,一口喝了下去。
苦澀無比的藥讓北冥連不禁皺眉:“修哥,那玉礦的事怎麼樣了?”
“那日抓傷你的鴆鳥實在奇怪,我和珍和將軍仔細察找了一番,發現各地出事的玉礦都有這種變異的鴆鳥,我猜想,會不會和礦洞裏那攤聚集的血紅質璧有關。”
“會不會也是因為陰氣太重的關係?”北冥連聯想到道士所說的陰氣問題。
“之前礦工怎麼沒發現?”北冥連疑惑道。
“鴆鳥變異若真是因為陰氣太重的原因,那鴆鳥變異的時間應該與玉礦質璧相同。”
“那附近可還有何異樣?這鴆鳥不會無緣無故就出現在礦洞裏……”北冥連還是有些懷疑。
畢竟這鴆鳥出現的太怪異了,若是因為玉礦質璧突變的原因,那也應該先要出現在礦洞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