荓凡提著燈盞路過走廊的時候,突然裝上一堵肉牆,一雙腳兀然出現在眼前。
荓凡被嚇的猛的後退了幾步,手裏的燈盞都被嚇掉了。
荓凡忍住沒叫出聲,雙眼瞪得老大,抬頭一看,原來是文竹。
“我說文公子,大半夜不呆在房裏休息,出來走什麼?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此刻荓凡心裏很是無語,偏偏還要耐著性子說道。
文竹彎腰拿起地上的燈盞,遞給她:“文竹方才見荓姑娘去了正堂,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便想去看看。”
荓凡無奈接過燈盞,晚風漸起,荓凡攏了攏披風。
這半夜吹的風都比白日裏吹的風要冷,小臉被吹的泛紅:“文公子,時候也不早了,趕緊回去歇著吧。”
荓凡略過他,徑直轉彎,走過小院,回了房間。
文竹捏緊拳頭,似有些不甘,隨後無奈歎息,抬腳離開,剛走一步,就發現腳下有些硌腳。
挪開腳,是一隻白玉簪子,文竹蹲身拿起,望了一眼房門緊閉的屋子,隨後擦拭了一番,放進懷裏,回屋。
…………
又是一夜暴雪。
荓凡雙手撐著窗沿,托著小臉蛋,有些惆悵的看著屋外飄雪:“唉,這煜城幾十年的雪都在這幾日下完了吧。”
也不知道是她運氣太好了,這都讓她遇見了。
“小姐,薑茶。”流朱端著熱騰騰的薑茶進來,放在桌上,端給她。
“薑茶?誰熬的?”她又沒得風寒,幹嘛給她喝薑茶?
“是文公子,他說昨晚怕小姐受了寒,會影響診治,所以,文公子今日一大早便給小姐熬了薑茶。”
流朱說的那是曖昧,好似文竹是特意給她熬的一樣。
荓凡聽到對自己體內的毒有影響,二話不說,拿過來,捏著鼻子,一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