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羌離徐州原本有幾日的路程,珍和時武披星戴月的從若羌出發,一一夜便來到了徐州。
他聽荓公子提起過,來了徐州便在景府住的。
尋問當地百姓,很快便找到了景府。
正好看見門外準備出發的荓修等人。
“荓公子!”珍和時武沉聲喊道,幸虧趕上了,否則又會陰差陽錯的錯過,耽擱好些時日。
荓修聽見珍和時武的聲音,不由皺眉,下馬:“珍和將軍?你怎麼來了?”
珍和時武急匆匆下馬走到他麵前,道:“荓姑娘有急事找荓公子,如今荓姑娘正在溫宿皇宮,需要讓荓公子帶著掌印去溫宿。”
又將信給他。
荓修心裏一緊,笙兒怎麼在溫宿皇宮?
又將信封的內容看完,轉頭對著司燑道:“司燑,你先帶著他們回煜城,一定要護他二人安全。”
司燑默默點頭,駕馬離開。
“珍和將軍,若羌的事情可安排好了?”
珍和時武點頭道:“有羅公子在,一有情況會傳信通知。”
“那便好,你隨我去一趟溫宿吧。”荓修道。
笙兒信中還提及到另一塊掌印的事,此次前往溫宿若能將兩塊掌印拿回來,也能解決一件大事……
“好。”
兩人又風塵仆仆的往溫宿方向離去。
“公子,進屋吧。”廝對著站在門外的景雲道。
景雲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此次一別,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見麵……
…………
溫府。
賀九這幾日無事,便一直跟著溫單身邊轉悠,乏味的很……
“唉……”賀九仰長歎。
溫單依舊坐在那兒讀著手中的書:“賀弟這是怎麼了?無緣無故歎氣這是為何?”
賀九對著他擺擺手:“溫兄一直待在這府裏,竟不覺得悶的慌?”
他可是被憋壞了,漂亮姐姐又走了,沒人陪他玩兒,無聊極了……
溫單一笑:“心靜者,自然不會覺得悶。”
他這十幾年裏,早就習慣了。
“我自然是靜不下來的,不過溫兄當真不想去染樂坊?”賀九擠眉弄眼的看著他道。
他可是許久未去染樂坊了,今日怎麼也得去一遭啊。
“賀弟想去便去吧,我自不會攔著。”溫單一笑,繼續翻閱著手裏的書籍。
“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啊?溫兄不如與我一同前去,如何?”賀九走到他麵前。
把他手中的書籍拿了過來,翻了翻,嫌棄道:“這有什麼好看的?溫兄你都看了這麼久了,不覺得腦袋疼嗎?”
他可是從不想看這些聖賢書,全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寫在紙上,又沒什麼用處……
溫單也沒生氣,推著輪椅去書架子那兒又拿了一本,自若的翻閱起來。
“……”
賀九實在拿他沒法子,便沒再什麼,自己一人大搖大擺的去染樂坊了……
待他走後,溫單才抬眸,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你究竟在尋些什麼……”
…………
賀九一路直達染樂坊,卻發現裏麵沒了座位,來遲了,便自顧自的在街上閑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