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瑤依答應柳泉後的第二日便出發前往西夜。
荓凡嗅出一絲不正常,昨天柳泉真的沒與慕姑娘說什麼嗎?怎麼這麼突然就要去西夜?
衙門外,荓凡拉著慕瑤依的手,又一次問道:“慕姑娘,你當真要去西夜?是不是柳泉威脅你了?”
好好的,突然要去西夜?真的不是柳泉威脅了她?
慕瑤依笑道:“荓姑娘放心,此次前往西夜是我自己的決定,與他人無關。”
夫人雖然不認識她了,可是夫人待她的恩澤她卻一直記在心底,小時候在她扶府便不待見。
有一次發燒,她一人呆在柴房裏,沒有人注意她,若不是夫人遣人找到她,給她找大夫,又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恐怕她早就一命嗚呼了……
如今夫人有冤情,她又如何能袖手旁觀?就當是她報答夫人的恩情罷了……
“那袁晨逸呢?你就這麼走了?”荓凡心裏擔心西夜之行絕對不簡單,對她有害,極力阻止。想用袁晨逸來留住她……
慕瑤依心裏一顫,晨逸……
等她報完夫人的恩情,再和他雙宿雙飛吧……
“晨逸那兒,那請荓姑娘幫我隱瞞,等我從西夜回來後,自會去向他解釋。”慕瑤依握著她的手。
雖然她也不知道她自己還有沒有命回來,可是,她不能就此膽怯。
夫人的恩情於她而言就是再生父母,給予了她從未有過的溫暖……
荓凡見她心意已決,便不再勸阻,慕姑娘此次前去西夜一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連袁晨逸都留不住她了。
“慕姑娘……你真的想好了?”荓凡雙眸藏不住的擔心。
這一去,可真的不知道何時才能見麵了……
慕瑤依眼裏含淚,揚起笑容:“荓姑娘萬事保重。瑤依告辭了。”
春華對慕瑤依不離不別,自然是跟著去的。
“荓姑娘,保重……”春華沉重說道,微微福身,隨後扶著慕瑤依上了馬車。
馬車漸行漸遠,荓凡久久凝視,良久,才收回視線。
珍和時武一直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微抿,眼簾垂下,這才是慕瑤依最好的選擇……
荓凡轉身,涼涼的瞥了一眼珍和時武,默默往衙門裏走。
慕姑娘突然離開一定是有原因的,究竟有什麼難言之隱?
…………
“哥哥,袁府的人可有來衙門?”荓凡回到大堂,看見荓修在那兒,便問到。
都過去好幾天了,難道袁晨逸就沒有一絲察覺嗎?還沒派人來詢問慕姑娘的情況?
“沒有。”荓修搖頭道,無論是袁府的人還是慕府的人,都沒有派人來詢問慕瑤依的情況。
荓凡嘖了一聲,雙手攤在桌子邊兒上,仰著頭,閉著眼睛,思考著,這簡直是太奇怪了……
“慕姑娘為何突然要去扶家?這時候去不怕有危險嗎?”荓修也琢磨不透。
慕瑤依昨日出去之後便決定要去西夜,柳泉跟她說了什麼?
荓凡突然坐起來,不解道:“對啊,慕姑娘到底怎麼想的?怎麼去扶家呢?”
扶家的人擺明了會對她不利,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這個時候去扶家不是自找死路嗎?
這個時候,珍和時武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