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麵(1 / 2)

q江北趕回巴南區東泉鎮雙星村高石坎。到達的時間已經晚上八點。重案組成員沒有著急找到尹輝明家裏,而是選擇了在東泉鎮的一個旅館居住。這裏也是尹誌平住讀初中的地方。夜晚,是“妖魔鬼怪”出現最頻繁的時段,一些奇裝異服的混混開著自己改裝的摩托,油管爆轟,享受著深夜的刺激。同時,這也是異裝癖學習者興奮的時間,他們一邊擔心被認出來,一邊享受著異裝的快感,這種緊張而興奮的情緒在內心交織,使得他們逐漸大膽起來。

我和吳智輝兩人出來買宵夜,街道很多商鋪已經關門,這個地方的街道的裝修風格都被政府規劃設計過,有一些類少數民族的金字塔樓閣式的外觀。不過夜間管理比較鬆懈,街上可以看到一些“青少年”在這些牆壁上亂寫亂畫。吳智輝拿著鄭雅月的相機在拍攝這些塗鴉。異裝癖患者通常是群居動物,他們會把自己每的“戰績”拿出來炫耀。也會有一些“老人”幫助“兒童”體驗一些新的動作。如果讓鄭雅月看到吳智輝的拍照動作一定會著急打人的,隨意的觸摸鏡頭,墊放在石頭上,拍照方式和開槍差不多。我在一旁找痕跡,有很多描寫兩性的詩句,和一些廣告。隻要找到了,就記錄下來,上麵有些留下了聯係方式,碰碰運氣也是一個辦法。

就這樣晃悠了一個多時,我們找到了一個沿街敲竹梆的麻辣的販。這種傳統工藝在這個地方還保留著,在這種地方吃,才能找到最正宗的重慶特色。他挑著擔子,看到朱定的招手,在一個店麵門口停了下來。他打開了自己挑的擔子,一頭有個煤爐一直給湯加熱,另一頭裝的是食材和一次性碗筷。

販看起來大約60歲的老人,歲月的皺紋刻畫在他的臉上,這種長期熬夜勞累的人實際年齡應該會一點。

販一邊用扇煽火一邊操著一口濃重的重慶話,“客人,你們要多少碗擔擔麵。”

吳智輝有些感動,“8碗。”

“好嘞,擔擔麵八碗。”老人自己吆喝著。

我一臉詫異地望著他。

“不要驚訝,每個女人一碗,你一碗,我三碗,鄒若光兩碗。”吳智輝沒有理會我的鄙視,對老人問到,“大爺,現在你這種挑擔的方式已經很少見了吧。”

“是啊,現在這個也差不多失傳了,現在城市美化,我這種被認定不衛生,不讓賣。也就是晚上出來弄弄宵夜。”老人看出了吳智輝兩人是外地的,也用起了普通話。

“你這種不知道比我平常吃的幹淨多了。”吳智輝讚許了一些,他掏出了一包煙,遞給老人一支,自己也放到煤爐上點燃,“大爺,這活幹了多久了。”

“0多年吧。這裏好多人都是吃我的麵長大的。”

吳智輝:“謔,那可真夠久的。差不多可以養老了吧。”

“差不多了,兒子孝順,心疼我,讓我別做了,但是放不下來,每挑賣變成樂趣了。”老人已經做好了一碗,按照吳智輝的要求,一碗這裏吃,七碗打包,把麵遞給吳智輝,又從擔子裏找來一些塑料凳,讓我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