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人人都說,‘璿璣觀’的龍道姑通古今曉陰陽,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那能耐大得很,就是不知道,你今兒有沒有算出來,自己個兒有血光之災啊?”花箋嗬嗬笑著,衝龍道姑揚起了手中的擀麵杖。
“你給我住手!”就在花箋打算把這龍道姑的腿也一並敲斷的時候,一個聽起來頗有些威嚴的嗓音響了起來。
花箋停下手,扭臉瞥了過去,就見打裏邊的院子裏走出幾個上了年紀的男子,其中一個年近六旬的男子,這男子長了一張哭喪臉,右眼下方還長著一顆特別明顯的黑痣,身上穿著直裰,正在用惱火的眼神瞪著她。
趁著花箋分神的一瞬間,那龍道姑突然打袖子裏拿出一張符來,動作十分敏捷地將符貼到了花箋的額頭上。
“妖孽受死!”龍道姑大喝了一聲,發出得意的笑聲,隨後開口道。“快,拿刀來,隻要把這妖孽的頭砍下來,她就死定了!”
杜家的人紛紛露出高興的神情,一個夥計轉身就奔廚房去拿刀去了。
就在這時,卻見花箋緩緩地抬起手來,從額頭上拿下那張符籙。
杜家的人一片嘩然,龍道姑也嚇壞了,她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用驚恐的眼神瞪著花箋,“你……你……怎麼可能?你怎麼能破了我的符籙?你到底是打哪裏來的惡鬼?”
花箋沒搭理她,慢條斯理地低下頭,瞥了一眼符籙上邊鬼畫符一樣的線條,忍不住笑道:“龍道姑,跟你師父學藝的時候,你淨合計偷漢子的事了吧?這張符籙乃是鎮壓僵屍的,對大活人沒用。”
說著,她掐了個指決,隨後將手中的符籙衝著龍道姑的麵門丟了過來,那符籙脫離她指尖的一瞬間,騰的一下冒出火焰。
龍道姑嚇壞了,驚叫了一聲,向後一躲,卻咕咚一下就摔倒在地。
“師父……”幾個小道姑趕忙七手八腳的過來扶她。
花箋氣定神閑地籲了一口氣,隨後微微皺了下眉頭,這具身體沒有經過修煉,壓根就沒什麼靈力,這最簡單的引火訣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已經是極難的事情了。
但是為了震懾住這龍道姑,和杜家的其他人,她也隻能施展出自己的法術。
她緩了緩精神,扭臉看著大步走到她麵前的杜明傑,微微一哂,語帶譏誚地同他打了個招呼,“呦,杜老板,你終於舍得出來了。”
就在所有的人都覺得她已經停手之際,她突然再次揚起手,一擀麵杖打在剛剛被小道姑扶起來的龍道姑的頭上,在龍道姑倒地之後,又把她的膝蓋骨給敲斷。
“你不是說我是妖孽嗎?那我怎麼也要做些妖孽的事,讓你瞧瞧,也免得白落了個妖孽的名聲,龍道姑,你說是不是?”她低著頭,居高臨下地瞪著倒在地上哭喊的龍道姑,用冷酷的話語揶揄了幾句,她才轉過身,看向杜明傑。
杜明傑,是杜雲天的父親,也是這家大車店的老板。
她神態不變,衝著杜明傑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敢問杜老板喚住我,可是有事吩咐?”
杜明傑看著她含笑的眼神,本能覺得危險,但是一想到家族之中傷在她手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自己不得不出來應付她,不免有些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