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妹是昨晚上跑的,花箋覺得,她一個姑娘家,身上也沒有路引,跑不了多少遠的。
“你這是拿我當獵犬用呢。”貓璃嘴裏碎碎念地抱怨著,手中還是接過了花箋遞來的枕頭,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後一臉嫌棄的表情,不過還是轉身走了。
花箋把找饒事情交給貓璃,這才來到堂屋裏,秦王將一把椅子扶了起來,讓她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
花箋也沒吭聲,隻是衝宛秋使了個眼色。
宛秋便走了出去,對那身穿喜袍的老者道:“你,跟我來!”
那個穿著喜袍的老者便跟著宛秋進了屋。
宛秋嗬斥道:“秦王殿下和秦王妃麵前,還不下跪?”
那老者如夢初醒,趕忙跪了下去,“人宋煒陽,見過秦王殿下,見過秦王妃。”
花箋也不同他廢話,淡淡地開口道:“周妹不可能嫁給你的,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我給你一千兩銀子,把這門親事退了;第二個選擇,我現在就殺了你,你上地府去娶媳婦吧。”
那老者的臉頓時漲得通紅,“你……你這是欺人太甚!”
花箋莞爾一笑,“我不與你鬥口,我這個人沒什麼耐心,我數三個數,你若是不退親,那就把命留下吧。”
著,花箋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到了桌子上,隨後眼神冰冷地瞪著他。
那老者知道,自己今肯定是占不了便宜了,於是咬著牙道:“好,退親就退親,大不了,這個媳婦我不要了!”
花箋淡淡地開口道:“把婚書還回來,再寫一份退親的文書,這事就這麼著吧。”
宛秋便找了兩個丫頭,搬了張桌子過來,又給那老者搬了把椅子,讓他可以坐下寫退親文書。
那老者氣呼呼地把退親的文書寫了,又將婚書放了下來,這才拿了銀票離開。
花箋把婚書和退親文書收了起來,隨後打發人把周忠抬進來。
她給周忠把了把脈,發現周忠還沒被打死,還有口氣,於是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給周忠開了個方子,又給了謝青陽一罐藥膏,讓謝青陽給周忠敷在傷口上。
她把方子寫完,這才打發人把周誠拖了進來。
周誠被兩名侍衛丟到地上的時候,有點害怕,“大妞,大妞你這是幹什麼呀?你有什麼話好好,別動粗啊!”
花箋扭臉看向宛秋,“去,給我找根頂門杠來!”
宛秋馬上就走了出去。
周誠猜到花箋要頂門杠是打算做什麼,不由得嚇壞,“大妞,我可是你的長輩,我跟你爹娘一輩的,你得叫我聲叔的……”
花箋也不搭理他,隻是麵沉似水地坐在那裏。
不一會兒,宛秋就拎著一根粗壯的頂門杠從外邊走了進來。
花箋站起身,把頂門杠接到手裏,掂拎分量,這才走到周誠的身邊,二話不,便揚起杠子,朝著周誠的膝蓋砸了下去。
周誠頓時就是一聲慘叫,“啊……疼死我了,大妞,大妞別打了,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