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還是別費事了。”宋兮之一副看透世情的神情。“秦王妃對咱們已經是網開一麵了,那個女人心狠,我爹和我大伯的死都和她脫不了幹係,她不會讓我重回官場的。”
宋二夫人難過地哭了起來,“都是娘的錯,娘若非是看上她妹子,想攀這門親事,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娘,這事不是您的錯,是我的錯。”宋兮之苦笑道。“我但凡對忠義侯府的二姑娘上點心,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宋二夫人擦了擦眼淚,開口問道:“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宋兮之冷靜地開口道:“給我爹守孝的這幾年,我想幫娘好好做生意。”
宋二夫人也知道,為今之計,也隻有這樣了。
她苦心經營了二十多年,積攢下的這點家底,都被花箋給掏空了,如今隻剩下分家得來的幾樣財產,還有就是她多年一來積攢下來的一些金銀珠寶。
……
“有你這樣當師父的嗎?”
就在花箋琢磨下一步複仇計劃的時候,蘇容萱氣呼呼地來到了京城。
“說好了合夥做生意的,結果你可好,把我一個人丟在山上,說什麼也回去了,你到底什麼意思……”
小丫頭喋喋不休地同花箋抱怨著,“我那圖紙早就畫好了,你這不耽誤時間嗎?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時間就是金錢?”
“行行行,都是我的錯,別生氣了。”花箋沒什麼誠意地同她承認錯誤。“我這邊有幾樁喜事,得等辦完了才能回去呢。”
小丫頭惱火地開口道:“我才不管你辦喜事還是辦喪事,反正你得先把我的事辦了。”
“成吧,讓我先瞧瞧你的圖紙畫得如何?”花箋衝她伸出手。
蘇容萱這才把抱在懷裏的一大堆圖紙交給花箋。
花箋看了一眼她畫的圖紙,非常的工整,而且尺寸標注得也很清楚明白。
最讓她詫異的,是這圖紙竟然是用鉛筆畫的。
“你哪兒來的鉛筆?”花箋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用柳枝燒的唄。”蘇容萱幹笑著開口道。“我實在是用不慣那個毛筆,一拿起毛筆,我這小手就哆嗦,寫的字跟狗爬的似的,隻能自製幾根鉛筆用。”
花箋開口道:“毛筆字還是得練的。”
“知道啦!”蘇容萱有點不耐煩。
花箋開口道:“我會先按照你這個圖紙上畫的圖樣,用木頭做一個樣品出來,如果可以用,我再找礦石,咱們自製織襪機。”
如果她真的可以做出織襪機來,那就是錢啊,製造織襪機的技術是一定要握在自己手裏的。
隻有把織襪機技術握在自己的手裏,才能賺取源源不絕的財富。
蘇容萱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想法。”
花箋把這些圖紙拿給秦王,“王爺,你找些木頭,按照萱兒的圖紙,先做個木頭的模型出來吧。”
秦王對這款織襪機也很感興趣,欣然同意了花箋的要求。
花箋便打發了葉婷秀去把東配殿收拾了出來,讓她暫時住下。
等葉婷秀領著她走了,宛秋忍不住開口問道:“王妃,你怎麼這麼慣著這個小丫頭?這小丫頭片子也太囂張了,連你都敢數落,要是換了我,就得拎過來打頓屁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