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看守皇陵屢次受傷,其實都是他自己自導自演的。他就是為了去見駱紅顏,臣看駱紅顏被他擾得惶惶不可終日,整天心驚膽戰的,生怕皇上和德妃娘娘責罰於她,所以我隻得使了些手段,讓皇上將他困在京城。”
“但他還是不肯對駱紅顏放手,暗地之中做了很多的小動作,臣瞧著這也不是個事,就給沈放送了信,讓沈放帶著駱紅顏一起離開了京城。”
“誰知道二皇子因此記恨上我,竟然設下這樣一個局,壞了舍妹的名節,讓舍妹隻能嫁給他。”
“如今,他竟然還殺了宋家全家,試圖嫁禍給臣……”
說到這裏,她的聲音梗住,哭著說不出來話。
宋國公府被滅門不是她幹的,但不管這事是誰幹的,她都打算栽到二皇子的頭上。
皇上氣得臉都白了,他用手捂著心口,似乎要心髒病發的樣子。
“皇上,皇上您這是怎麼了?”張千昊發現皇上的臉色不對勁,趕忙開口道。“秦王妃,你快來看看皇上啊……”
花箋趕緊站起身,與此同時,皇上已經噴出了一口鮮血,隨後在張千昊的尖叫聲中昏了過去。
花箋趕緊讓秦王把皇上抱進內室,安置在木榻上,隨後給皇上診治了一番,總算是把皇上給搶救過來了。
“皇上……”花箋一臉委屈的神情,哭著開口道。“臣就是怕會氣到您,一直瞞著不敢說。”
“氣死朕了……”皇上氣呼呼地開口道。“張千昊,你去,把那個畜生給朕叫來,朕要殺了他。”
“皇上,二皇子已經歿了……”張千昊小聲提醒他。
皇上長出了一口氣,忍不住哭了起來,“是朕的錯,朕不該尋回他啊。朕怎麼會養出這麼惡毒的兒子?”
花箋抹了把眼淚,開口道:“皇上,如果臣猜得沒錯的話,等臣的妹妹生下二皇子的子嗣,他恐怕會利用舍妹和這孩子來威脅我,讓臣幫他入主皇宮,取代皇上。”
“原本,臣若殺他,易如反掌,可他是皇上的血脈,臣如何能輕易對他下殺手?”
她把二皇子的事情全都捅給了皇上,順便將宋國公府的滅門慘案這事也栽贓給了二皇子。
皇上哭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哭聲。
有花箋出手,他的病情也沒有大礙。
他坐了起來,抬眸看向花箋,“秦王妃,你先回避一下,朕有幾句話,要和秦王說。”
說著,他衝張千昊使了個眼色。
花箋便站起身,跟著張千昊一起離開了禦書房。
就見張千昊出去之後,便將禦書房門口的禁軍和太監們全都遠遠地遣開。
花箋也遠遠地離開了禦書房的門口,和張千昊站在一處。
但她的聽力實在是太好了,從禦書房裏傳出的聲音雖然小,但她依舊能聽得很清楚。
就聽禦書房裏傳出皇上哀求的聲音,“哲兒,朕知道,老二不是個東西,但朕求你,能不能給他留一條生路?他畢竟是你的親兄弟!”
嗯?
花箋的眼睛頓時就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