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箋和他的恩怨,也就此放棄。
時間如白駒過隙,匆匆而過。
年滿十歲的蘇容萱也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在蘇容萱過完十周歲的生辰之後,便來找花箋。
“師父,我想回月霄國了。”
花箋愣了愣,“可是,我還沒有幫你找到解蠱的法子。”
這些年,花箋一直都沒放棄幫蘇容萱尋找解除試情蠱的方法,但是很可惜,一直都沒有任何的線索。
她搜羅了幾萬本孤本奇書,卻一丁點線索都沒找到。
為此,她也很鬱悶。
蘇容萱笑了笑,“何必強求,我如今隻想趕在我死之前,幫蘇氏一族把仇報了,也幫我自己把仇報了。”
花箋有些好奇地問道:“那你存了多少錢了?”
“一千萬兩銀子!”蘇容萱得意洋洋地衝她伸出一根手指頭。
花箋揚了揚眉梢,這幾年,她專心養兒子,外加書院裏的瑣事,一直都沒有關心過織襪工坊的事情。
卻沒想到,一個織襪工坊,短短五年時間,竟然能賺這麼多銀子。
織襪工坊這邊,她和蘇容萱是五五分賬,而且蘇容萱還專門拿出了兩成的錢來給她那兩個兒子當私房錢。
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容萱竟然積攢出來一千萬兩白銀,可見這織襪工坊的利潤有多大。
“師父!”蘇容萱正色道。“你跟我一起走吧,你該知道,沒有你,隻靠我自己,是沒法子做成這件事的。”
花箋忍不住撲哧一笑,“合著你這是打算把我當成打手帶在身邊了?”
蘇容萱莞爾,“師父,你在此地並不開心,為什麼不換個環境呢?你不是相夫教子型的女人,你是應該征戰沙場的人物。”
“咱們去打下一方天地,咱們自己說了算,不受任何人的氣,不受任何人的欺負,不好嗎?”
“明鏡王朝太小,終究是困住了你!”
“別人當皇上,終究不如自己當皇上來得痛快,不是嗎?”
花箋聽了她的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居然果真認真思索起來。
她很清楚,蘇容萱說得是對的。
這幾年相夫教子的生活,已經讓她厭煩透了。
她的手早就癢癢了。
她想了想,開口道:“這件事情,我得跟你師公商量,就算可以成行,也需要時間來安排這邊的事情。”
“那好,你慢慢考慮,我先回一趟璿璣山,找我爹說這事。”蘇容萱把自己的意思和花箋說了,便轉身離開了花箋的屋子。
晌午的時候,秦王從山穀裏回來,陪花箋一起吃午飯。
花箋便將這事同秦王說了一下。
秦王安靜地想了半天,開口問道:“那你想去嗎?”
花箋輕輕抿著唇,點了點頭,“如今的生活雖然平靜,但是我覺得沒意思。”
秦王笑了笑,“那好,那咱們就去。”
花箋皺了皺小臉蛋,開口道:“有點舍不得這邊的家產。”
秦王無所謂地開口道:“你手裏的不動產留給你爹娘吧,咱們如今也不缺錢,到了月霄國,可以再置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