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殿內眾人正在談話,似乎在談論著什麼事情。方俊敏和無方在門外整理了一下衣袍,走了進去。
無方恭聲道:“弟子無方見過掌門,各位師叔,弟子奉命將師兄帶來。”
坐在正中那位身著墨綠道袍,鶴骨仙風,雙眼溫潤明亮的,自然便是大名鼎鼎的逍遙門掌門玄道人,他擺擺手道:“好的,無方你先下去吧!”
“是”無方應了一聲離去。
無方走後,方雲城恭聲道:“弟子方雲城見過師傅,見過四位師叔”。
玄真人看著自己得意的弟子,臉色蒼白,沒一絲血色,眉頭一皺。看向其他四人也與他一樣道:“雲城你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回師傅,弟子在收到師傅的傳書,鬼器魂祭疑似現世南疆,就連忙趕去查探,多日無結果。而那一日夜間,弟子看到遠處綠芒大盛,弟子前去查探”
方雲城將十裏寨的那一夜大戰原原本本的講述,在座之人無不是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但也都是聽的心驚膽戰。
五人聽他講完後,都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顯然對那一場大戰也心有餘悸。
坐在左首第二人,身材高大,麵貌莊嚴,是逍遙門暮晨峰首座元尚。疑惑的問道:“你那人最後生生接了你施展的師門絕技一葉孤舟,卻沒事?”
“是的,元尚師叔”方雲城如實的回答。
“可是,我們接到的消息是那人已經受了重傷,怎麼會?”坐在元尚上首的是烈陽峰首座武陽疑惑的著。
方雲城思索一下道:“弟子與之交手,可以感覺到那人確實受了傷,不然弟子早就死了。隻不過他有魂祭這種無上鬼器,弟子最後施展一葉孤舟,卻被魂祭擋去了大半的力量。”
“嗯,這麼也有一些道理。”
眾人也都點頭,都知道這魂祭聚無數魂靈戾氣所煉化而成,非同可。
“雲城,你朱雀穀的穀主陸雲也在那,最後是他救了你是嗎?”
方雲城向坐在元尚對麵大殿內唯一一位女子恭敬的道:“是的,文靜師叔”。
那女子安靜端莊,是逍遙門惟一一個隻收女子的望月峰首座文靜,她接著道:“朱雀穀在東南,你在西南,他去那裏做什麼?”
此言一出,大殿上陷入了一片沉寂。
時間過了好一會,方雲城想到了一件事,開口道:“啟稟師傅,弟子還有一事稟告。”
“何事?”
“跟陸師叔一起的還有他的女兒,弟子看到她催動朱雀珠為這位弟弟化解了魂祭戾氣,救了他。”
“什麼?”大殿上一片驚訝聲響起,眾人驚異的看向方雲城。
玄真人問道:“雲城,你可看清楚了,確定是朱雀珠?”
方雲城遲疑了一下,道:“弟子雖然沒有見過,但曾經聽師傅起過朱雀珠,弟子確信沒有看錯。”
“這”
大殿在一次陷入沉寂。
朱雀珠,四大神獸之一的朱雀之精,烈焰焚化萬物,一直是朱雀穀的鎮穀之寶,兩千年一直無人能催動,不曾想今日竟然有人能催動了,難道
玄真人打破了安靜道:“朱雀珠的事非同可,我們萬萬不可外傳,待得有時間我問問朱雀穀穀主陸雲師弟之後在做打算。”
“是”眾人齊聲應道。
隨後,方雲城從懷中拿出一塊綠色寶石道:“師傅”
“魂祭”五人齊聲道。
“是的”這就是魂祭。方雲城著卻走向了暮晨峰首座元尚身前。
元尚眉頭一皺,不知他為何看著自己。
突然,他看到方雲城麵色一凝,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就在這時,魂祭綠芒大盛,猛然刺向他的心口。
元尚頓時感覺到靈氣防護瞬間破碎,一股洶湧戾氣衝腦,似乎要撕裂他的靈魂。
“哼”元尚一聲悶哼,周身紅光大盛,身上道袍無風自鼓,隻有心口處,魂祭停留的地方依然凹陷。
突然的變故,震驚了在場眾人,齊齊站起來怒視著仿佛惡鬼降世的方雲城。
洛凡看到這一切,卻嚇傻了,呆呆的站在那。
就在這時,隻聽到元尚一聲大喝,左手一掌揮出,方雲城如一個無力的風箏般飛了出去,在半空劃出一道殘影落到了遠處。
“大哥哥”驚醒的洛凡著急的向著方雲城跑去。可是一道身影比他還快,他定睛一看是掌門玄真人。
他扶起方雲城,連忙查探他的身子,發現他這個弟子此時渾身冰冷,如置身冰窖一般,氣息微弱,而且還有一股強大的戾氣蠶食他的身體。他知道這股戾氣正是魂祭之力,此時他已經被魂祭之力所控製,隨時都會被這力量吞噬死去。
在不多想,手上現出一團白光,柔和清涼,注入方俊敏的體內,死死的壓製那股戾氣。
時間緩緩而流逝,他緩緩收回靈氣,麵露一絲蒼白,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鬆了一口氣。
“伯伯,大哥哥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