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鎮,色漸漸開始明亮,晨曦即將來臨。
屋頂上,慕容月手握相思神筆,疾風訴語,一道罩光將自己罩在其中。
麵前站著一中年婦女,正是早上追殺她的二人其中之一,手中蛇仗揮舞間,數道異芒向慕容月衝來,打在她的光盾之上。慕容月身子不住的顫抖,每一次撞擊,都讓她後退一步,眼見著光盾光芒暗淡,怕是撐不了多久。
而在她身旁兩側還有二人,一個是早上被洛凡重傷的中年男子,臉色蒼白,站在原地像是在觀戰,但卻是擋住了慕容月的退路。
而在她另一測站著一老者,身上批著一件黑色破爛鬥篷,扶手而立,似乎並不準備出手的意思。
洛凡破門而出,見慕容月被三人圍住,心中大怒,身上白光暴漲,如一襲流星劃過,重重的砸在中年男子身上。
間不容發之際一道黑影略過,將中年男子帶走,洛凡一擊成空,沒有繼續追擊,縱身來到慕容月身後,一把抱住慕容月轉身置於身後,隨即暴怒一聲,雙手結印,聚氣虛空化刃,淩空斬下。
霎時間崩地裂,磚瓦漫而飛,屋頂被劍刃無情的劈成兩半。
中年婦女一手執仗,一手淩空虛化法圖,隨後手結奇怪法印,穿過法圖拍在蛇仗之上。
“轟”
一聲震響,劍刃消失於無形,爆裂之下,這座房屋似乎在也無法承受,轟然倒塌。
洛凡抱住慕容月落到大街上,許俊峰扶著魏勳在十護衛的保護下走到了洛凡身邊,看了一眼洛凡,魏勳問道:“洛少俠,你沒事吧”?
洛凡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讓大家放心。
隻不過他自己很清楚,剛才自己一時著急,想都沒想就施展了最近才領悟的聚氣化刃,使自己消耗很大,而且此時體內氣虛不穩,怕是不能再戰了。
這聚氣化刃在逍遙門也不算什麼強大的法術,隻不過洛凡現在的修為不高,對這些法術還不熟練,元氣消耗過大,隻要休息一會靈氣歸元便會無事。
見洛凡沒事大家也都放心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洛凡現在可算是他們的救命稻草,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決不能有事。
許俊峰看到慕容月後,連忙施禮道:“許俊峰見過公主殿下。”
魏勳看了一眼許俊峰,又看了一眼慕容月,他一直都在西關鎮守邊疆,很少到帝都去,隻是聽聞過帝國有一位公主,卻從來沒見過。隻不過他不知道,不知慕容月身份的可不止他一人,就連許俊峰也不過是去找赫連戰,才認識的公主。
魏勳施禮道:“西關守將魏勳見過公主殿下”。
他們這一番見禮,使得慕容月很是不習慣,她七歲就被送到逍遙山修道,早已忘記了王公之禮,一時間不知該什麼了。這時,從四麵八方傳來無數的腳步聲,霎時間他們便發現自己已經被無數人包圍,這些人形態各異,服飾不一,一個個如沒了靈魂的僵屍,張牙舞爪的低吼著。
洛凡四下看了一陣,腦海中立時閃過片片畫麵,還依稀記得在他與陸清香姐弟一起在回石山鎮的那一夜,就是被這般包圍。後來他們到了碧麟島上將事情告知師傅元尚,他才知道這些人被稱為屍傀,這是南疆黑巫族的一種蠱蟲,進入死屍的身體,被人所控製,如行屍走肉一般,任人驅使。
就在洛凡回想石山鎮的事的時候,從人群中走出三人,正是剛才圍攻慕容月的三人。
而這三人中那中年男子名喚黎尋,是黑巫族的族長,在他身邊的婦女名喚尋思,是他的妻子,這位黑袍老者卻是洛凡在石山鎮所見的那人,人稱鼓王,手中一麵鼓,可抵千軍萬馬。黑巫族生活在西南臨近魔獸山脈最近的地方,有一座大山,被人們稱之為惡魔之口,隻因那裏常年被一層毒霧所包裹,裏麵生活著的都是一些劇毒之物。相傳黑巫族的祖先曾是古巫族的子民,後來因犯下大錯而被驅逐至惡魔之口,以此讓他們自生自滅。萬幸的是他們的祖先以強大的巫法活了下來,因常年與這裏的毒蟲毒花生活在一起,自創出了這黑巫法,傳授下來,好讓自己的子民能在這裏更好的活下去。
這一次南疆部族團結一致,進犯風雲帝國,他們也被邀請參戰,而且這一次就連族長都親自來了,帶著族中黑巫術最強的巫師鼓王和自己的妻子。
他們本來是向西進攻,溪穀關戰場失利,緊急抽調他們前往支援,半路上遇到了魏勳的阻擊部隊,成功擊退了魏勳後,便奉命一直追擊魏勳等殘餘部隊,直到今日,成功將魏勳圍困在清水鎮。
原本是想解決了魏勳這些人,好趕往溪穀關與大軍會合,不過就在昨日得到消息,帝國的公主殿下出現在這邊,叫他們務必找到擒住,有了這樣一張王牌,不怕風雲帝國不滅。
不過還有一個消息就是大將軍獨子也在這次阻擊的隊伍裏,上麵派人來叫他們也一並擒下,這樣一來,風雲帝國的兩大人物的命脈就全抓在他們手上。
這本就是大功一件的事,黎尋自然是樂意去做,而且是全力以赴,要是這兩個人都被他抓住,那麼他們黑巫族就會揚眉吐氣,從此以後他就能帶領族人離開那個隻有惡魔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