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便匆匆離開了,隻剩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秦致遠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塊眼前的魚頭上麵的肉,放在口中嚐了下溫度,便說:“味道不錯,也不是太涼,趕緊吃。”
他說著,親自給柳月兒夾了菜。
柳月兒卻不放心,秦致遠表現的越是冷靜,她心裏越是沒譜。
“致遠......”
柳月兒皺著眉,把凳子挪的離他更近了些,整個人幾乎要貼在他的懷裏,幹脆伸手抱住了秦致遠。
“你要是難過就發泄出來,千萬別忍著,陶將軍他......”
柳月兒自己說著,先哽咽了,任誰想,一個為了國家永遠戰鬥在第一線上的人卻被冤枉成了通奸叛國的罪臣,而且還是自己忠心耿耿嗬護著的皇上親自下旨,而且是滿門抄斬......
她自己想著,都替陶將軍委屈和不甘心。
秦致遠抱著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沒事,我沒事。”
“真的?”柳月兒懷疑的看著秦致遠,卻隻看到了他平靜的眼神。
“我難過,也委屈,甚至替他不值,但是這些都沒有用。”
秦致遠說著,揉了揉柳月兒的頭:“你要是再不吃,菜就真的涼了。放心,我不會衝動,這件事太過複雜,衝動隻會毀了一切的安排。”
柳月兒心裏微微詫異,秦致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冷靜。
但是她一點胃口也沒有,最後隻能叫人把這些菜都裝起來帶走,等明個熱熱再吃。
這裝飾不一樣的大飯店果然不同,就連打包的盒子都是刻著花的精致木盒,聽那人說還可以保溫。
她被這財大氣粗嚇了一跳,心想自己這個小透明要不還是找家菜館做廚子算了,自己開店會不會心裏太沒數,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
不過這事也就想想,開飯館是她的目標,是她的奔頭,人嘛,總是得有個盼著的東西。
回到家,莫莫已經睡下了,柳月兒把他的衣服脫下,拿到外麵去洗,她正準備彎腰接水,整個人就被從後麵抱住。
秦致遠強烈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包裹,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沒有動,也沒有問任何的話,隻是讓他這麼抱著。
月亮高高的懸掛在空中,微風緩緩的吹著,秦致遠的呼吸聲就在她的耳邊,過了很久,她才轉身抱住了秦致遠的頭。
在她找不到方向或者傷心難過的時候,秦致遠總是守著她。
如今,她也要做秦致遠堅實的後盾。
秦致遠的雙臂逐漸收緊,抬頭吻上了柳月兒的唇。
這個吻和他的激動和狂躁不同,反而比之前的任何一次吻都要輕柔,他和月兒的呼吸交纏在了一起,他整個人也逐漸的放鬆下來。
秦致遠睜開眼,看到了柳月兒嘴邊淡淡的笑意和眼中的溫柔,笑著揉了揉她的頭。
他彎下腰,一把把柳月兒抱在了懷裏,緩步朝著屋子裏走去。
這一夜,還很長。
次日清晨,柳月兒揉著腰起了個大早,秦致遠已經在外麵拿起了陶將軍的那把劍開始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