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致遠去了禦林軍。”
陶行知沉吟片刻,問道。
這件事,他也是今早無意間聽到的,當即就坐不住了。
上次秦致遠帶著媳婦兒來看他時,說的是還在驍騎營當值,原想著那個地方也不受皇上關注,他自己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比起查明真相,還自己和陶家一個清白,陶行知更在意的還是兒子的安危。
可是,秦致遠卻突然去了禦林軍,那個地方離皇上如此之近,兒子又有張和自己相似的臉,倘若被皇上懷疑了什麼,那可如何是好。
也正因此,他才冒著危險跑過來。
“是啊,怎麼了?”
見陶行知眉頭皺成了一團,柳月兒還以為是秦致遠出了什麼事,被陶行知知道了,自己也頓時慌亂了起來,急道,“爹為了這事兒找來,難道是致遠他……”
陶行知搖搖頭:“這倒沒有。”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他嚴肅的臉色沒有半分緩和,隻認真叮囑柳月兒幾句:“你和致遠是夫妻,我看得出,致遠很愛護尊重你,他應該也會聽你的話。月兒,你切記,等致遠回來,你讓他找個借口離開禦林軍,隻要離皇上遠點兒,無論去哪裏都好,知道嗎?”
“爹,你是擔心致遠吧。”
柳月兒聽到這裏,心裏也終於回過味兒了。
她抿了抿唇,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陶行知,在為陶家翻案的事上,秦致遠總有一天會和皇上對上,這不是離得遠些就能阻止的。
而且,皇上也許已經注意到了。
即使如此,皇上除了將秦致遠調去驍騎營,也沒有其他的異常反應,據她了解,便是太子將秦致遠要去了禦林軍,皇上也是同意的,不然,他也沒道理將自己所懷疑的危險留在身邊。
所以,柳月兒覺得事情並不像陶行知想的那樣嚴重。
“致遠他會有分寸的,不止如此,太子和範將軍都會幫他。”
柳月兒試圖安撫陶行知的情緒,話剛說完,卻見他眼裏飛快閃過了什麼,反問她:“範將軍,你說的是範榮華?”
咦,他不知道嗎?
猜到秦致遠可能忘記說,柳月兒點點頭:“正是。”
陶行知猛地站起了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驚得柳月兒一跳,正要問時,他卻突然說道:“也罷,今日你就當作沒見過我,方才的話你也當沒聽到過,就讓致遠繼續待在禦林軍吧。等我確定了一些事,再來找你們。”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如同來時一般,陶行知走的那樣匆忙,柳月兒望著他消失在小巷子後的背影,許久,才回過神。
陶行知的反應,實在太不對勁了。
尤其是在自己提到了範將軍後,難道,範將軍和陶家的事也有關係?
如果真的這樣,那範將軍又為什麼要幫陶家翻案呢,柳月兒想了好一會兒也百思不得其解,隻得等秦致遠回來,兩人再好好分析了。
……
皇宮,甘露殿。
一道人影越過回廊,邁進大殿。
許是聽見動靜,正躺在貴妃躺上閉目眼神的玉妃緩緩睜眼,瞧向那處,一招手,她身邊的大宮女立即去辦了張圓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