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14(1 / 1)

林平之幫她把眼淚擦掉,又哄著:“別哭了,曉夢,我錯了。下次再不了,啊?”

莊曉夢不言不語。

林平之:“我感覺還算比較謹慎的人,安潔是怎麼知道你的手機號的呢?還找你談判的?是不是有一你跟我過,曾經有人跟你打電話卻不話?”

莊曉夢想起來了,:“是的,前幾就是這個號碼打的電話,當時我不在意。”

林平之:“我都給你了,想從此對你不用再藏著掖著,你的心病也都解開了。雖然眼下你可能受不了,長遠看,未必就不好。”

莊曉夢對他冷冰冰的。

他繼續:“答應我,別再為自己賭氣了,行嗎?”

莊曉夢:“掏心窩子,自從認識你一直到現在,我對你怎麼樣?”

林平之悶悶地:“對我不錯,我記得。”

莊曉夢:“你對我呢?如果你跟那個女人悄無聲息,我不知道,那我還傻傻地幸福著,可現在呢,她的電話都打到我這了,你讓我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

林平之繼續:“現在就是這個社會,我隻不過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何必這麼折騰呢?”

莊曉夢聲嘶力竭地:“不要找那些扯淡的理由了。”

林平之:“我這些不是為別的,主要是想讓你別鬧騰了,她給你打電話是讓你難受,讓你過不好,你老生她的氣,不就中了她的計了?你想不明白啊?”

林平之氣急敗壞地給那個女人打電話,那邊沒人接,他就給她發短信,那邊也不回。氣得他在屋裏團團轉。

林平之:“她這是自己過不好了,也不讓別人過好,你不要把她當回事,好嗎?”

莊曉夢:“你把我的熱情都燒完了,你就是我的火葬場。”

林平之:“這話的,怎麼悲劇意味這麼濃啊。”

隨後,兩人躺在床上不言不語。

以後的幾裏,莊曉夢感覺自己腦子跟漿糊似的,別人話她就支應一聲,自己坐在那發愣。晚上老跟林之嘮叨這個事情。她感覺林平之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了,但她還是感覺心裏堵得慌。

一晚上回去,莊曉夢:“你還有什麼事沒給我呢,都告訴我。”

林平之:“這個你真沒有必要追根究底的。打破砂鍋問到底有什麼好處呢,砂鍋也就破了。”

莊曉夢:“我就是死,也要明白我是怎麼死的吧,不能糊裏糊塗就死了。”

林平之沮喪地走到客廳,過了一會兒,又轉回來對她:“曉夢,你老這麼鬧騰我也受不了,就算判刑,我也有個替自己辯護的權力利吧?”

莊曉夢壓抑地:“你有辯護的權利,你。”

林平之為自己鳴不平似的,:“你的****裏******藏著多少故事,我怎麼知道呢?我就這麼搞一下你就受不了了。”

聽到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莊曉夢頓時不出話來,一下子癱在床上,她看到內心深處潛藏的那塊到現在快要平複的傷疤,被一把刀重新剜了下來,然後裸露出血肉模糊的一片,血是一種噴湧的狀態,而不僅僅是一滴一滴地滴答。

她感覺時間被拉得很長,然後緩緩地:“曆史是曆史,背叛是背叛,能劃等號嗎?很多人都能接受一個人慘淡的曆史,但是不能接受背叛,我難道能接受你的背叛嗎?”

林平之懨懨地:“我他媽夠倒黴了,找老婆找了個二手貨,我想哭都沒地方,我招誰惹誰了。”

莊曉夢:“林平之,因為這事你打算拿捏我一輩子嗎?”

林平之好像很生氣,不出話來,甩門出去了。

理智告訴她,林平之的平在她身上,而沒有在安潔身上,他沒有給安潔什麼希望。但她就是受不了、受不了,很多女人遇到的事情,她也遇到了,她就是受不了,失去理智、歇斯底裏地受不了。

但是她心裏並不是隻有這一件事,她想的是,這輩子就這麼完了!她對事業沒有什麼追求,自己隻是個的經理,就像某些人的,隻是一顆草,就生活在泥土中,被很多人踩著,別人也不會對自己的痛苦產生憐憫,因為看不到你,就是看到了對你也視而不見,這個就認了,畢竟這個世界上樹少草多,自己沒有成為一棵樹的本事,雖然工作也不容易,但都是為了這個家,她幾乎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都是圍繞這個家來展開的,然而現在,婚姻支離破碎,她以後不再信任林平之了,這種理想生活也灰飛煙滅,林平之的態度又把她原來的傷給挖出來了,事情就怕湊到一塊,受不了啊,受不了。

那自己還有什麼,還有什麼?好像隻有孩子了,孩子是不是一粒樹的種子,還不明朗,還是未知數。就為了林平之這個事情而離婚嗎?離婚就是徹底失敗,為什麼需要不斷地向現實妥協?

美好的時光就這麼翻卷著溜走了,自己也努力地想抓住,但也沒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