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夢和阮浩波在辦公室分析當前形勢。
阮浩波:“現在還不能收線。職位越高,有一項能力的要求就越高,就是妥協的能力,在不同的利益中權衡厲害,知道在什麼地方做出妥協。”
莊曉夢聽到外邊有個女人大吵大鬧地喊到:“我要見阮浩波,他是我老公,我要跟他結婚。”
阮浩波似乎是意識到這個事丟人了,疾步走出去,莊曉夢也跟了出去,女人周圍已經圍了幾個人,阮浩波走到她跟前,拉上她就往外走,他和那個女人消失在樓道中。
莊曉夢的心瓦涼瓦涼的,阮浩波一直在她心裏就像一尊雕塑似的理想男人的形象轟然崩塌。她似乎看明白了,不論他以何種麵目混跡社會,男人多是先擁抱功名,再擁抱女人,自己靠邊站吧。
對阮浩波失望歸失望,工作該怎麼進行還得怎麼進行。莊曉夢和阮浩波將項目的股份證書以及各種文件交給馬靈智過目以後,阮浩波:“馬哥,我這幾怎麼也沒琢磨出我有什麼事情對不起董事長的。”
馬靈智:“你呀,我看你還是心太善了。”從手包裏拿出一台微型錄音機放到桌麵上,按下播放鍵,隨即傳出董事長和一個陌生男人的一段對話。
阮浩波驚異地看看馬靈智,又看看桌上的錄音機,他一時還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馬靈智:“你先聽聽裏麵都了些什麼,我再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董事長:“老哥,再喝一杯?”
男人:“行,最後一杯。你還別,現在還有戰鬥力呢。”
董事長:“剛才你的那個方宏達,他怎麼會認識阮浩波呢?”
男人:“哎,你手下那個吃裏爬外的阮浩波也認識老孫這幫人裏麵的某些人。這些人在各個部門都還有一定的勢力。用他們的話:‘都能罩得住!’老弟,我看你對姓阮的那子提防不夠喲。要恰倒好處才是呀!”
董事長:“我要是早知道阮浩波是這號人,我肯定早就采取措施了。我也是通過方宏達這件事才看出這個人的,唉,人心隔肚皮。這次我之所以讓他還幹著總經理,是因為要處理這些事情。”
男人:“你可別養虎為患啊,別讓他搞成國中之國了。”
董事長:“我知道。”
男人:“凡事還需從長計議。老孫那裏我會在適當時候替你運作一下,不過你也知道,要想動他這種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有任何把柄和證據落在老孫這幫人手裏。”
聽完這段錄音以後,莊曉夢看到阮浩波顯得很低沉。她沒有想到董事長對阮浩波這麼不滿意,難道阮浩波所做的一切,換來的就是董事長的這麼一句話?看來在董事長的內心深處,他阮浩波隻是一個用來替他咬人的看家狗而已。
馬靈智:“你都聽見了。再給你放一個,這個錄音是方宏達搞來的,我通過渠道收了過來。”
接著,他打開錄音:“跟阮浩波在一起的那個人馬靈智,以前也是秘書出身。這些日子他們的來往非常密切。估計阮浩波在馬靈智那裏沒少費心思。居然吃到我頭上來了!老弟,你現在知道了阮浩波是怎麼對你的了。實話對你,方宏達早就有心要吃掉阮浩波了。況且我們這幫人總有一要退出官場,現在要不給自己找條出路,那大家將來怎麼辦?現在阮浩波以為大功告成了,就想甩掉你。老弟,你可別再犯糊塗了!”
阮浩波深深地歎了口氣,低頭不再言語了。
見阮浩波半沒有話,馬靈智繼續:“老弟,你還年輕,有些問題你沒有真正的看透,你現在要維護的是一個集團的利益,你自己也是這個集團中的一分子。當斷不斷必成大亂!我過,如果有朝一日你們董事長收拾了方宏達,再回頭收拾的就是你阮浩波,就像拍死一隻蚊子那麼容易,你信嗎?”
馬靈智拿起那一疊文件,接著:“就憑這幾張破紙?你們老板怎麼可能甘願讓你得到這麼大的股份?笑話,傻瓜都能明白,這就叫‘欲擒故縱’,知道嗎?你還別老拿‘良心’這兩個字糟踐自個兒,良心隻是給勝利者在大餐以後的一道果盤。一個失敗者永遠沒有資格跟誰講什麼良心。那個方宏達現在跟誰能講講‘良心’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