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場鬥獸戰,都是生死之戰。
自從比賽開始,精鐵籠門著上那一刻,直到鬥獸雙方有一方倒下死亡,這中間都不會有任何人來幹涉。生死,隻掌握在自己手裏。
在對戰之前,阮尊腦海裏想過很多直接與靈獸麵對而戰的場景,或是像那莊四平一樣先避讓觀察謀定而後動,或是一上場就先聲奪人下手搶占先機,或是利用自己人類的優勢以多招劍術與靈獸打持久戰。
可見到那頭豺狗靈獸之時,所有的謀劃似乎都拋到腦後。他心裏有一股強烈的願望,用他的力量,他手中的劍,他的靈技,他的心,將之屠戮劍下。
這一頭豺狗的反應速度和力量,明顯不如與莊四平對戰的那一隻。不過其爪牙也是比較尖利的。一爪與劍鋒相扛,竟然也是不受絲毫損傷。豺狗然後一咬迅速咬來,阮尊虛晃一招,向左躲開。
第一招相扛,阮尊心裏稍有了些底氣,從種種表象來看,以自己這數月來的苦修,還有掌握的斬蛇逐鹿劍法來看,即使不使用鎮訣,應該也能獲勝。獲勝不是目的,能夠在每一場對戰中提升自己對戰經驗,才是最需要的。
自己現在不缺苦練,缺的就是與人或靈獸對戰的經驗。
身子一扭,於是又一扭“白鹿掛角”的守勢招擊出。
一人一獸,劍與爪牙相交,不時躥出一溜溜火星。雙方你來我往,纏鬥不休。阮尊一套斬蛇逐鹿劍法反複打出,原來還按順序使招,後來得心應手,隨意拈來各招,有時會加上一些普通武技的招數。
他招式變化多,豺狗的力量強速度快,倒是半斤八兩。很快,二十多招已經過去了。總的來,阮尊還是占上風的,有幾次他都可以擊中豺狗的要害,但還是收手了。真要是現在就殺了這豺狗,或是讓其它喪失戰鬥力,不就少了個陪練嗎?
他在籠中打得熱鬧。籠外的觀眾開始打起了瞌睡。總共就十來名觀眾,大多數也是為了等待下一場激戰的。這場鬥獸隻是早來後權作消磨時間的。這樣的場麵早在預料之中。前麵那場鬥獸時坐在自己身後的兩名賭客也在。二人上一場賭輸了,卻不甘心,於是這場也來,雖然賠率一比一,能賺點回本就賺點。
由於上一場的鬥獸士死於靈獸之手,這場打鬧的賭客們都傾向於押靈獸獲勝。而且,看著本場鬥獸士隻是個身形瘦削的人,名字也俗氣得很,叫什麼阮二,這種想法就更確定。這兩人也押了豺狗獲勝。
不過兩人也算有點見識的,其中一人看了數招,驚訝地道:“鄺兄,我怎麼看那鬥獸士的招式有眼些眼熟啊,翻來覆去都是那幾招?”
另一個被稱為鄺兄的人定晴一看,“不錯,是斬蛇逐鹿劍,白鹿靈院的基礎劍法。從身法上來看,那人還是個少年,難道是白鹿靈院的學生?”
“不可能,白鹿靈院的學生,個個都是之驕子,背後的實力一般不錯,哪裏會到這種地方來做生死之搏?他們提升實力的途徑可多得去了,更不會缺錢!”先前那人。
二人談話之間,巨籠中的阮尊與豺狗又過了十數招。不管是靈士,還是靈獸,動用靈力相搏,對於自身體能和靈力的相耗都是極大的。雙方的攻防效率漸低,閃避的招數開始增多。
阮尊逐漸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豺狗原來看似極為普通,甚至是同類中偏弱的,可是隨著雙方攻防時間的增長,一柱香時間過去了,其雖然顯出疲態,但眼神中的興奮之意有增無減,而且狀態似乎也越來越好,眼睛也愈來愈顯出紅色,那是瘋狂的前兆。